“不答就是答了,”唐煦遙見他笑久了有些咳嗽,掌心覆著他心口往下捋,“我就當你是聽我話了。”
兩個人逗鬧了一會子,唐禮就將蘋果甜湯送上來了,唐煦遙見這碗底燙手,還是自己端著喂他吃些。
江翎瑜咽淨了口中的果肉,抬眸看他:“你怎麼不吃?”
唐煦遙送上一勺甜湯:“我不大愛吃甜的。”
江翎瑜不吃,從他手裡拿過這白玉勺,送到他唇前:“你吃。”
唐煦遙劍眉一抬,問他:“我要是用過這勺了,你還用不用?”
江翎瑜唇角輕翹,軟聲回話:“用啊。”
“你不嫌我?”
唐煦遙依舊沒去抿那勺甜湯:“我見你不許旁人觸碰你這身子的。”
江翎瑜含笑哂他:“吃你的吧,話這麼多。”
唐煦遙低頭吃了他勺子裡的甜湯,還是照舊喂他將碗裡的吃完。
這雨一直到午時才停,天也放晴了,唐煦遙推門一看,院子裡積水可不少。
“要不要在我這接著待一會?”
唐煦遙將門關嚴了,坐在美人身側:“實在待膩歪了我就揹著你回去,外頭的水太多了,不到晚上怎麼也散不淨的。”
江翎瑜不想回去,極美的軟唇輕輕翹起:“我怕黑。”
“那在我府上再睡一宿,”唐煦遙指尖捋著他額前的碎發,為他別到耳後,“明日你早起些回去梳洗可好?”
江翎瑜點頭:“好。”
外頭全是積水,大黑狗也不想出去,還是安靜地臥在唐煦遙臥房裡,江翎瑜躺累了就下來走走,蹲下逗一逗這條很大的黑狗。
“你這狗還真乖,”江翎瑜蹲著,指尖輕點大狗的鼻子,回頭望著唐煦遙,“竟然都不出去玩水。”
“我這狗不喜歡水,陳蒼府上的喜歡。”
唐煦遙也下了床,走過來蹲在江翎瑜身邊,為他將如瀑的黑發梳起來,免得發尾落在地上染塵土,一邊溫聲說:“就是不下雨的時候,陳蒼府上那條黃狗都在魚池子裡撲騰。”
江翎瑜一手撐著下巴,絲綢制的寢衣袖管滑落下來,露出他玉雕一樣的胳膊,他很好奇:“它吃魚嗎?”
“不吃魚,”唐煦遙含笑望著眼眸清亮的美人,“只是養魚的池子太腥氣,這狗身上時常有腥味,陳蒼有些惱它,摸也摸不得。”
江翎瑜喜歡纏著唐煦遙問東問西,他說的事都很有意思,江翎瑜常年在府上養病,花園子都不常逛,實在不曾聽說這麼多趣事,逗了一會狗,又回到床上伏在他膝間,問何時去練兵場看看。
“去練兵場做什麼,”唐煦遙撫著懷裡美人的長發,“那裡風沙多大,弄得你身上怪髒的。”
“那你就嫌髒不去了麼?”
江翎瑜抬眸,秀眉輕挑:“你不去我就不去。”
“我怎麼能不去?”
唐煦遙失笑:“我還要替朝廷練新兵。”
“那我就要去,”江翎瑜枕著他的腿側躺在床榻上,“你去我就去。”
唐煦遙想了想,柔聲問他:“那你有沒有騎過馬?”
江翎瑜搖頭:“沒有騎過。”
“去練兵場騎馬方便些,”唐煦遙勾起指頭,骨節輕掃江翎瑜軟嫩白滑的臉頰,“過些日子來我府上,我教你騎馬,好不好?”
“你府上還養馬了呀?”
江翎瑜來了興致,坐起來依偎在唐煦遙肩側,軟聲膩著他:“簡寧,帶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