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翎瑜攥起拳頭輕錘唐煦遙的胸口:“哼。”
他笑鬧的時候,還是很小心地繞過唐煦遙傷著的地方。
“我就喚。”
唐煦遙一回胳膊,將美人鎖在懷裡,連聲說:“霖兒,我就喚,看你怎麼辦。”
江翎瑜聽唐煦遙嗓音低沉溫柔,禁不住滿臉緋紅,抿著唇往他懷裡鑽著,都不好意思看他。
臥房裡很暖和,但雷雨不減,江翎瑜挺希望這雨能再下個一天,也省得去上朝了。
好再膩在唐煦遙懷裡一天。
唐煦遙頸間喉結滾動兩下,剋制了半天,還是把手擱在江翎瑜腰上摩挲著,摸著那絲綢寢衣覆著的溫軟的肌膚。
好軟啊,唐煦遙越看江翎瑜越覺得喜歡,怎麼也親熱不夠。
江翎瑜沒躲開唐煦遙的手,更沒說什麼,也將手伸到他腰上亂摸。
唐煦遙覺得他實在可愛,跟他沒話找話:“你今年二十二了?”
江翎瑜點頭:“嗯。”
唐煦遙有些疑惑:“江太傅為官多年,你也不曾結識些權臣之後?你搬來已有幾天,我看那文官的宅邸人來人往,好生熱鬧的,你這為何如此寂靜?”
“不曾,”江翎瑜面露嫌惡,“我不喜歡和他們來往,和他們父親一樣,都是道貌岸然的。”
“唉。”
唐煦遙輕嘆一聲,頗有些無奈:“他們的父親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你讓皇帝強推著上任,實在是受罪了。”
“我根本沒得選。”
江翎瑜微涼的指尖輕掃著唐煦遙耳際的絨發:“我曾問過父親,要是我不上任,是不是江家就不會好過,我見父親點頭,那時候就全明白了。”
“苦了你了。”
唐煦遙有些心疼,將懷裡的美人抱穩了:“上朝第一天內閣就這樣彈劾你,他們今後也不會放過你的。”
“那你為何替我說話?”
江翎瑜抬眸:“明明那時候你我吵得還很兇。”
“因為,是我對不起你,”唐煦遙聽他提起這件事,心下還是難受,“我都快而立之年了,整日一根筋,也不問你為官的緣由就數次冒犯你,還氣得你胃疼......都怪我。”
唐煦遙抬手輕捧著江翎瑜雪白的臉頰,溫聲認錯:“霖兒,都是我的錯,原諒我好不好?”
江翎瑜抬眸望著他滿是深情的眉眼,脾氣怎麼也發不起來,只說:“我不生你的氣了,不必再認錯。”
唐煦遙心裡實在過不去這個坎,摟緊了江翎瑜溫軟的身子,喉間氣息冗長,嘆了一聲又一聲。
江翎瑜挑眉:“為何嘆氣?”
“要是日子能重來一遍多好,”唐煦遙嗓音依舊很低沉,“我早該多問問這些事,何故鬧出這樣的誤會,說些難聽話傷你一遭。”
江翎瑜輕笑:“要是日子能重來一遍,我倒願意你別做什麼將軍,只做個遊手好閑的公子,能一輩子平安健康。”
唐煦遙聞言一怔,江翎瑜的話像是一支穿雲箭,猛地紮在他心上。
自己曾說那樣難聽的話傷害江翎瑜,江翎瑜怎麼還能如此溫和,只顧著心疼自己。
“對不起。”
唐煦遙懷抱著美人還是自責:“我不知道怎麼才能彌補我先前說的那些壞話,我......”
“好了,”江翎瑜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這些事都過去了,我不再介懷了,我是不講禮數,可也沒你想的那麼小氣。”
“我可沒說過你小氣。”
唐煦遙神情幽怨:“倒是你無緣無故說我小心眼。”
記仇了,如果江翎瑜不哄一鬨,唐煦遙是不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