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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回 同床共枕,美人睡在傻狗懷裡……
江翎瑜到了唐煦遙這臥房裡,才躺好,倒說不想睡了,就披著被子,伏在唐煦遙膝間看兵書。
唐煦遙徵戰了幾年,身上受了好些入骨傷。這新傷舊傷一到陰雨天氣就會隱隱作痛,江翎瑜病著的時候疼了一陣,這會子大抵是變天了,唐煦遙覺著心口上的傷又有些疼。
江翎瑜看夠了書,抬眸時注意到唐煦遙的手按著心口,眉頭輕輕蹙著。
“你怎麼了?”
江翎瑜忙將書撂下坐起來,指尖輕輕抵在唐煦遙的手背上:“心口痛了嗎?”
“沒有,”唐煦遙握著他的手,扶著他依偎在自己懷裡,溫聲哄他,“不用擔心我。”
“你說。”
江翎瑜不信,搖晃著唐煦遙的胳膊:“快告訴我你怎麼了。”
“沒事就是沒事。”
唐煦遙不想說,也不想讓自己身上這些斑駁的刀痕嚇著江翎瑜,有意岔開話茬:“我覺得屋裡進了些涼風,許是又陰天了,夜裡我打著傘送你回府。”
“你快跟我說,”江翎瑜不聽,在他懷裡掙紮起來,“你不說我就生氣了。”
“沒什麼,就是先前在邊關徵戰時留下的舊傷。”
唐煦遙怕他生氣,只好依著他說了:“一到陰天下雨就疼一陣。”
江翎瑜聞言蹙了眉,跪坐在他身邊:“讓我看看。”
“有什麼可看的,”唐煦遙唇角含笑,“帶兵徵戰的人哪有不受傷的。”
江翎瑜擔心極了,抓著他的手說:“莫說了,你快讓我看看。”
唐煦遙推辭了幾遍,江翎瑜不應允,他也只好將官服解了一半,露出心口上那道又長又深的刀傷。
傷口早就癒合了,但此時見來依舊觸目驚心。這一刀差點要了唐煦遙的命,刀刃曾入骨,再怎麼癒合,樣子也不會太好看。
江翎瑜看得愣了,指尖輕撫著這條刀疤,問話時喉間有些輕顫:“這刀口,還....還痛嗎?”
唐煦遙剛想回話,卻瞥見江翎瑜眼圈泛紅,眼淚滾落下來,急忙安撫他:“怎麼哭了?是不是嚇著你了?”
江翎瑜搖搖頭,指尖摸著他身上的刀傷,顫聲問:“當時你是不是傷得很重?”
唐煦遙故作輕松地笑笑:“沒有。”
江翎瑜不信他:“你說實話。”
唐煦遙收斂了笑意,只好如實說:“是,那回是九死一生。不過做將軍,這也是常有的事。”
江翎瑜心疼他,因為他解衣釦時只露左肩,目光所及就三道傷疤。要是遍佈全身,當真不知道他徵戰沙場這些年究竟受了多少傷。
江翎瑜越想越後怕,撲進唐煦遙懷裡就咬著唇掉眼淚,他要面子,怎麼也不肯哭出聲來。
“不哭了好不好?”
唐煦遙猜著江翎瑜是有些心疼自己,揉著他厚實軟膩的發絲,安撫他:“我沒事了。”
江翎瑜不說話,抱著他掉了很久的眼淚,才漸漸平靜下來,喉間還有很輕微的啜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