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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回 美人胃疼,吃不下東西
江翎瑜不讓他:“不能。”
唐煦遙聞言,強壓了半晌脾氣,挑著劍眉斜睨了一會江翎瑜,服了軟:“行,你還病著,我不跟你計較。”
他確實有些生氣,垂下眼簾,又搓了搓手,為江翎瑜撫著胃,一聲也不吭。
江翎瑜微微側頭見唐煦遙唇角抿著,黑著臉坐在那,灼紅的唇瓣輕啟,啞著嗓子問他:“你生氣了?”
唐煦遙沒抬頭:“沒有。”
江翎瑜見他不說實話,不知道哪來的膽子,成心激他:“小心眼。”
唐煦遙當時就停了手,掌心輕輕壓在江翎瑜腹間,抬眸直勾勾地看著他。
唐煦遙承認自己是有點小心眼,但不妨礙他煩別人說他小心眼。
而且除了父親,朝廷裡根本沒有人敢這麼說唐煦遙。
大將軍終究是大將軍,見慣了血肉和黃沙,盡管他收斂了脾氣,神情裡這濃重的威嚴還是讓江翎瑜心裡發毛。
江翎瑜有些支支吾吾:“你,你還是生氣了?”
唐煦遙又把話重複了一遍,語氣很陰沉:“沒有。”
江翎瑜見狀,知道唐煦遙是真生氣了,病著的人總是心思敏感,江翎瑜被他兇得不禁有些委屈。
但江翎瑜被父母寵慣了,從不向人認錯,幹澀的唇瓣囁嚅幾下,終究沒說出服軟的話來,只是側著頭望著唐煦遙,眼神楚楚可憐。
唐煦遙還在生悶氣,沒再與江翎瑜說話,也沒有再抬眸看他,一直揉到唐煦遙指尖探著他腹中比先前柔軟得多,想著他大抵沒那麼難受了,就站起身來辭別:“我走了,明日再來看你。”
不等江翎瑜說話,唐煦遙就轉身離開了,走時還不忘輕輕關好了門,以免這間臥房進了涼風。
江翎瑜躺在床榻上,心中鬱悶得緊。
怎麼辦,江翎瑜嘆了口氣,怎麼就把他氣走了。
唐煦遙從江府出來沒直接回唐府,他氣還沒消,心中煩悶,徑直騎馬去了練兵場。
“元帥,”副將駱青山瞧見唐煦遙過來就迎上去,“您這是怎麼了,為何愁眉苦臉的?”
唐煦遙不說:“別管,你拿些酒來,叫著陳蒼過來喝幾杯。”
陳蒼是也算是唐煦遙的麾下副將,是從二品的指揮使同知,照理說是聽兵部的號令。
但唐煦遙覺得他驍勇善戰,就找崇明帝把人要了過來,指揮使司還是聽命於兵部,但陳蒼這人歸屬唐煦遙的統帥。
“好好。”
駱青山一聽有酒喝,頓時喜笑顏開:“我這就把陳副帥喊來。”
唐煦遙是很能帶兵打仗的,他軍紀相當嚴明,光看駱青山這欣喜的樣子,就知道平時在軍隊裡有多難碰著酒。
陳蒼過來也是寒暄了幾句,拉著唐煦遙到營帳中,三個人推杯換盞到深夜。
唐煦遙喝得爛醉,但舉杯澆愁愁更愁,氣沒消一點,江翎瑜的樣貌還時時在他眼前浮現,丹唇粉面桃花眼,身形瘦弱,這樣的病美人,是何等的絕色。
怎麼,唐煦遙趴在案上尋思,你真喜歡江翎瑜?
沒準真有——
唐煦遙沒來得及往下想,就伏在擺著酒壇子的案上睡著了。
陳蒼跟駱青山轉天還要練兵,沒多喝,就坐在那看著唐煦遙一碗接著一碗,他脾氣向來暴躁,倆人根本也不敢勸不敢問,入了夜,只得想辦法把他送回唐府。
江翎瑜退了些熱,躺在床榻上養病時更清醒了,一直尋思自己把唐煦遙氣走了的那件事,連江玉送上來的羹湯也沒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