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煦遙不信邪,問他:“你是朝廷的官員?”
江翎瑜點頭,幹脆自報名諱:“嗯,刑部尚書江翎瑜。”
唐煦遙瞪大了眼睛:“?”
什麼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
見主子如此,唐禮只在他身後捂著嘴偷笑。
江玉剛才答完話就去忙了些別的,這會出來接主子,一看唐煦遙也在忙上前行禮:“見過唐將軍。”
唐煦遙猜著這人是江翎瑜的管家,沒說別的,只沖江玉“嗯”了聲,轉而問他的主子:“你就是江翎瑜?”
江翎瑜一聽這話,心裡竄起一股無名火。這唐煦遙身形高大,玉樹臨風,長得還挺溫潤如玉,禮貌卻是沒有一星半點。
“哦,”江翎瑜勾唇輕笑,以牙還牙,“你就是唐煦遙?”
唐禮見倆人見面就要掐起來了,忙上前去打招呼:“剛才不知您的名號,我有些失禮,見過江大人。”
“沒事,”江翎瑜不怎麼在意這些事,秀眉一挑,存心激他的火,“管家還挺知書達理的,唐將軍,他比你強得多。”
唐煦遙聞言一怔,登時來了脾氣:“不是,你這人怎麼......”
“好了好了,”唐禮急忙拽住唐煦遙的手臂,“主子,該喂馬了,咱們回去吧。”
唐煦遙被拽進唐府之前回頭看了一眼,江翎瑜身形瘦長似細柳扶風,午時的日光有些刺眼,他微蹙著眉頭,唇角含笑,美的唐煦遙心驚。
唐煦遙抬腿邁過唐府的門檻,心裡鬱悶得很。
他向來欣賞美人,可今日所遇這美人口中怎麼長著毒牙,說話真難聽。
這美人是誰不好,非要是江翎瑜?
“這唐煦遙,好生沒禮貌。”
江翎瑜已經進了臥房,還對剛才的事嗤之以鼻:“還是皇裔,跟那強迫我做官的皇帝一個德行。”
“主子,”江玉慌忙阻攔他,“您這話可不能說啊。”
“臥房裡又沒外人。”
江翎瑜坐在臥房裡頭擺著的椅子上:“怎麼就不能說了?”
“我是怕您到外頭也不經意的說,”江玉從床上拿了個軟枕,給江翎瑜墊在腰後,“現在大琰還算太平,但老爺那多年肅清逆黨惹了太多的朝廷大員,主子這話讓人聽見,怕是要惹出麻煩。”
江翎瑜聞言,失聲笑了:“我又不傻。”
他說時又將軟枕往腰後擱了擱,他腰也不好,天冷些就會痛,坐久了也不舒服。
江翎瑜剛才雖是笑著答了唐煦遙的話,回府之後還是不自覺的生悶氣,如此坐了一會,又招呼江玉過來:“我腹中有些隱痛,服侍我更衣吧。”
“那主子先蓋上被躺著歇息。”
江玉為他拆著頭發:“服侍您換了衣裳我就去給您煎藥。”
江翎瑜聞言“嘖”了一聲,像往常一樣抗拒:“我不想喝。”
“主子,這不成,”江玉勸他,“您這腹疾又反複了不是,不按時服藥又要疼,再吐了血,還得紮針。”
“我看出來了。”
江翎瑜瞪大了桃花眼:“我父親府上的人跟我說話都是這樣一口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