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但行圍著浴巾出來,一個黑影猛地將?他壓在門上,磨砂玻璃門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教官。”姜謀學?乖了,在被反制之前?出聲叫人,趁人分神?之際,手迅速探入浴巾,卑劣地抓住但行的命門。
“教官別動……”
姜謀聲音無比低沉,無故變了調。
教官有機會反制的,但他既然在關鍵時候卸了力?,就別怪他得寸進尺了。察覺但行卸力?的那一刻,姜謀內心?的猶豫瞬間化為飛煙。
黑暗中的但行臉色難看得可怕,一隻手被牢牢抓住,迅速伸出另一隻手卡住姜謀的脖子。
“你?找死?。”
“嗯。”喜歡這樣?的你?,本來就是找死?,飛蛾撲火,死?得心?甘情願。
姜謀很快臉色漲紅,但他卻沒有掙紮,而是帶著但行的手靠近但行,莽撞地親上但行緊抿的雙唇。
一下磕疼了兩個人。
但行往後仰頭,後面卻被牆壁阻擋,退無可退。
姜謀學?著那天但行的樣?子,用牙齒輕輕啃咬,用舌尖舔舐鑽動。
唇上的觸感太?過鮮明,但行剋制住想張嘴的慾望,頭腦不受控制地發熱發燙。掐著脈搏跳動的脖子的手不自覺松開些許,姜謀火熱急促的呼吸就全部噴灑在他臉上,順著相連的嘴唇噴到胸膛時還尚有餘溫。
得以呼吸,姜謀急切地舔吻但行,忙碌的雙唇間溢位破碎的字句,“你?好狠的心?。”
明明可以將?他推開,卻又卸了力?;明明可以將?他殺死?,卻又收回手。無數次類似的時刻串連在一起,被編織成細密的網,捕獲他,讓他著迷,讓他淪陷,讓他作繭自縛。
引誘獵物將?脖頸置於屠刀之下,何其殘忍。
從?早上就開始積累而被刻意忽略的酸楚忽然湧上來,姜謀頓住急切親吻的動作,離開姜謀濕潤的唇,哽了哽,嚥下滿口鹹澀。
“我要是夠狠,你?現在已經……”
被對?方呼吸打濕的潮濕聲音戛然而止,但行愣了一下——滾燙的液體落在他臉上,並不來自他,一滴,兩滴,彙聚成股,沿著他的臉部輪廓流淌,落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但行腦門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被氣笑了。
“小兔崽子,你?還委屈上了。”
鬼使神?差地,扣在姜謀頸動脈上的手微微上移,蓋住沁涼的耳垂,捏著耳廓揪了揪,給不聽人話?的東西一點?顏色。
但行輕而易舉掙開被鉗制的手,拽住姜謀後腦上的頭發,將?人壓向?自己。
他可不是隻會搖尾巴的小狗崽,而是熱衷於啃食生肉的孤狼。但行不遺餘力?將?獵物的嘴唇咬得發白?,啃得沁血,幾欲咬爛,笨拙的舌頭也逃不過他的撕咬。
半途而廢的吻被續上,更加濃烈,更加醇香。
“手斷了?”銳利的牙齒未曾離開,火熱的字句鑿進姜謀酥麻的耳朵。
那隻卑劣而膽小呆愣的手緩緩動作,輕攏慢撚,重抹快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