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大嗓門在但行耳邊響起,但行合上書,暗惱自己一看書就放鬆警惕的壞毛病。若是平時,絕不可能有人趴到他視窗了還不被他發現。
作為從小一起長大、一同上軍校、並一道做到教官的好友,邊圖正是知道他這個臭毛病,才肆無忌憚趴他窗臺而不擔心會受到精神力攻擊。
邊圖:“那幫刺頭又惹事了,跟我去治安警署撈人去。”
但行把書放回床頭,邊扣軍裝釦子邊往外走,“治安警署?又犯什麼事了?”
“我哪兒知道?真是倒八輩子血黴了,眼看帶完這一屆我倆就能常駐軍團,偏偏遇到這幫祖宗。”邊圖竄進屋,給好友帶上窗戶, 順手拿過桌上的軍帽便推著人往外走。
按規矩,他們這種救助院出來的apha,軍校畢業後實行“兩邊”制度,即平時在學校帶學生,學生假期就回歸軍隊,帶出三屆學生就能常駐軍團,成為正式前線軍。
前兩屆學生雖然有刺頭,但遠遠不及這一屆這麼讓人不省心。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倆踩了狗屎,這一屆學生背景都大得很,比發瘋的狗都難管。
兩人到警署時,幾個黃毛小子正在做筆錄,有警員過來領路。
“二位的學生在中央廣場違規駕駛飛行器,兩方飛行器發生碰撞後,不但沒有及時挽救,還鬥毆一樣互撞,把廣場的雕像都撞倒了。”
“有人員傷亡嗎?”但行問。
“廣場開了保護罩,沒有路人受傷。只有二位的學生受了點皮肉傷。”
但行大概猜到發生碰撞的是哪兩方了。他手下的apha和好友手下的beta,這兩人極不對付,三番兩次帶頭鬧事。
警員敢怒不敢言地抱怨道:“貴校有五個學生涉事,其中三位可以領走了,還有兩位不配合我們筆錄工作。”
“給警署添麻煩了,我們來處理。”
兩人被分別帶往兩個審訊室。
看清審訊室內的光景,但行眉頭皺得更深,心情更不好了。好好的週末就被這個翹著二郎腿的兔崽子毀了。
“教官好啊,週末愉快~”
顴骨有塊淤青的學生揚手打招呼,坐姿卻分毫未動,吊兒郎當地抖著二郎腿。
但行懶得搭理他,翻開桌上的筆錄,隨即青筋暴跳。
“你說你開出租飛行器,運氣不好被酒駕的同學撞了?”撒謊不打草稿,真是張嘴就來。
他一個24軍的太子,開的哪門子出租?再說你見過頂奢飛行器做出租嗎?這跟大少爺出來做鴨有什麼區別?
你敢開也不見得有人敢坐。
“是呀教官!你看我的傷,”姜謀手一抹寸頭,半張臉湊近但行,“都怪泰露野那小子,他打的,可疼了!”
但行抿唇,忍下順手一拳的沖動。
“他們已經做完筆錄,你是想讓我給你做嗎?”
姜謀笑嘻嘻:“我也做完了呀,喏,教官手上這個不就是嗎?”
是個雞毛!
但行把筆錄摔在姜謀身上,徑直站起身整理軍裝,冷聲道:“行,三天後見。”
擾亂治安,行拘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