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夜裡秋有就掙紮著醒過來,他得自救!
找把搶防身?找不到,根本找不到!
弄壞輪椅不讓“自己”出去?可惡,看起來破破爛爛的輪椅怎麼這麼□□!
撒點毒藥在身上,碰到他的人都得死?啊這,他甚至沒有高中畢業,連大學的門都沒見到過啊,毒藥該怎麼搞?
招聘一個保鏢?算了吧,你指望一個以撿垃圾為生的小廢物有錢請保鏢嗎?就連這個30人間地下室,還是因為塌了三分之二才沒別人,只他一個人居住的。
難搞哦。
不等秋有想到自救的辦法,起床出門撿垃圾的時間到了,他眼睜睜看著“自己”開著輪椅要出門,然後......啪嘰一聲,在輪椅上睡著了。
等秋有再醒來,他還維持著早上要出門、歪倒在輪椅上的的姿勢。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每天晚上秋有都盡全力都把精力消耗一空,第二天自動入睡以躲過出門這一大危機。
直到存糧消耗殆盡,才不得不在夜間出門覓食。
就是這一出門,讓秋有遇到了太清,並被他手下打得半死。
一隻腳踏進鬼門關之際,託那位插敘王者和外貌描寫讀者的福,秋有看著一頭綠毛、笑眯眯看手下毆打自己的apha,靈光一閃,用自己微弱的精神力說道:
“不過是政治的犧牲品,也妄想佔山為王,還不知道就要為他人做嫁衣、成為權力的墊腳石。”
“不覺得很可笑嗎?”
“泰輕。”
與口述不同的是,透過精神力說的話,能在接收者腦海中形成意象,使之更能領會想要傳達的意思。
因此在“泰輕”二字出來之後……秋有又捱了一頓毒打,從半死被打到十分之九死。
不過這一頓打捱得不冤,勉強還算值得,畢竟他猜中了913區土皇帝的秘密,且為自己找到一把危險但強大的保護傘。
太清撬不開他的嘴,也不知道他從哪裡知道的秘密、還有沒有別人知道這個秘密,只好留他一爛命,派人嚴密監視。
以防萬一,秋有還延續著夜裡活動、白天睡覺的作息,好在現在有人時不時扔點物資給他,讓他不至於餓死。
結果今天淩晨快要天亮的時候,突然來人把他帶去警署,說是泰輕醉駕,需要人去警署保釋。
秋有:保釋?我去?神經吧!
在看到警署一眾人朝太清點頭哈腰,並被強制帶到警署下屬監獄觀看行刑時,秋有就明白他此舉意在何為了。
這是怕自己這個戰區的土包子不清楚土皇帝在913區的分量,告訴自己:他的權力不是一句“佔山為王”就能概括的,給自己下馬威呢。
畢竟按理說聯邦警署才應該是戰區最龐大的勢力。
全警署在太清面前都低聲下氣,太清進入警署重地也如入無人之境,他的地位不言而喻,至少在913區,他是無可撼動的。
不過下馬威秋有沒接收到,倒是讓他發現一件有趣的事:他已經獲得身體的控制權,並找到了擺脫“世界意識”的方式——在離開警署,看到太陽的那一刻,他就知曉了。
世界規則誕生於作者,世界意識為維護世界規則而生。
在那位小米椒讀者的報複文學中,秋有會被殘忍殺害,然後開啟下一個輪回,經歷更加變態的死法。他的第一次也是最“溫和”的一次死法,就來自太清。進入這具身體後,突然而至的危機昭示著一件事:此間存在世界意識,其正嘗試推動劇情、殺死秋有以便進入定好的輪回。
現在他過了被泰輕殺死的契機,理論上應該開啟下一個被殺的輪回,但他還沒死,所有在下個輪回到來之前,原書規則就不能正常執行。
而從這段時間以來,地下室坍塌的牆外越發強烈的動靜,還有零星幾個或許是太清手下沒攔住,或許是被有意放進地下室的“闖入者”來看,世界意識正試圖殺死他,以修正劇情輪回。
不過既然秋有已經獲得自由,那他的反擊也應該開始了。
悔改是不可能悔改的,虐文是非寫不可的。不管他的可愛讀者們看不看得見,他也非寫不可。
而且,誰說受害者只能來自一個位面?來都來了,abo位面的讀者也體驗一下吧~
為免在虐文大業完成之前被殺死,秋有決定藏起來規避世界意識。
藏在一個即原書中沒有提到過、又能保障他人身安全的地方。
聯邦警署附屬監獄——由世界意識自動補全,又不存在於世界規則中的絕佳藏身之地。
託那段不倫之戀筆錄的福,萊明警長親口宣判:“鑒於罪犯秋有具備a同傾向,為維護其他罪犯的基本人權,警署特將其與其他apha罪犯隔離、單獨關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