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準確一點,30人地下室的下鋪。”
小警員聽著這嘲弄的語氣,不管是否必需,硬著頭皮記下所有資訊。
秋有並不理會這人的不懷好意,在小警員確認資訊時,微微頷首以示資訊無誤。
小警員:“與死者關系?”
秋有:陌生人。
太清翻譯:“室友,兼二姨夫。”
秋有:……
好吧,你說得對。
小警員:“殺人動機?”
秋有:無動機,過失殺人。
太清:“情殺,對二姨夫愛而不得。”
秋有、小警員、萊明:……啥?
太清挑眉以對這三道目光,大刺刺地抱著胳膊,“寫啊,我臉上有情殺現場重播?”
“放心寫,我連他哪天撒的尿最黃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秋有:努力微笑→微笑失敗→開擺,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別說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二姨夫了,實際上他“過失殺人”的路人也不存在。
隨便了,反正他只是需要一個進監獄的理由,死的是誰、為什麼而死已經不重要了。
於是這場筆錄就變成了太清的主場。
小警員:“詳細殺人過程?”
太清:“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二姨和隔壁老王二人出去打牌,其他室友該偷情的偷情,該出軌的出軌,而二姨夫,本情殺案的主角,不對是受害人,他正在30人間的衛生間撒尿。”
“而早就對二姨夫肖想不已的他,聽著這有力的水聲和周圍不堪入耳的聲音,情動到極致,內心陰暗的慾望終於將他燃燒殆盡,他按捺不住洶湧的□□,猛然沖向惡臭的衛生間!”
在場另外三人表情之空白、內心之波濤,已經不能用已知的任何詞彙來形容了。
而太清對秋有“詳細”情殺過程的敘述尚未結束。
他想起秋有站不起來,頓了一下,立刻找補道:“令人難以置信的是,他將破爛的輪椅開出了自由號的速度,彷彿這是他沖破道德枷鎖、沖向人類原始慾念的順風車。”
“他開啟了那扇隔絕他與世俗倫理的門!”
太清誇張地伸出手,聲情並茂:“二姨夫猛然回頭,見來人是妻子的外甥,眼中是瞭然,是悲痛,是掙紮,更是綿長愛意。這一切情緒有如實質,從那雙滿是滄海的眼睛裡流出,將衛生間的二人溺斃。”
審訊室內唯一的一道聲音抑揚頓挫,從放蕩的高昂轉為內斂的低沉:“然而被火熱的軀體一燙,二姨夫回過了心神,他痛苦地剝下他年輕又孱弱的身體,沉聲道:‘放手吧,兩個apha是沒有結果的。’”
“愛而不得的秋有舉起鋒利的尖刀,刺進心愛的二姨夫的、火熱的胸膛。”
話音落,審訊室裡落針可聞。
三人回神,只見太清咂咂嘴,一手抽過小警員的記錄本,邊翻看邊問道:“都記好了吧?”
已經外焦裡嫩、全憑肌肉記憶記做完筆錄的小警員:“記、記好了。”
“不錯,萊明警長,回頭發我一份。”太清對自己的著作很滿意。
“沒、沒問題,沒問題!”萊明警長頓了頓,捧場問:“最後他二姨發現了嗎?”
一語落,一陣尖銳的精神力發出無差別爆鳴攻擊:
“你家嗎!”
死的是誰、為什麼而死還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