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姿態調整之後艙蓋被開啟,而在這連月光都沒有的漆黑夜晚裡,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突兀的展現出身形…
他微笑著抬起頭,看著這屬於上天的傑作。
“我馬上回來。”
話音未落,那潛艇的外壁上卻再也找不到那個瀟灑的身影。
這次只有他一個人出擊,因為說到底這也只是他一個人的任性罷了。除了傑克之外,他誰都沒有透露,啊,沒錯,這久違的,千年來都不曾改變過的戰鬥方式…
一騎當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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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的世界中沒有什麼意義,
生存於這個世界的我們同樣沒有什麼意義,
無意義的我們思索著這個世界,
甚至連知曉此處沒有意義都沒有任何意義…
那些灰色的,烙印在靈魂裡的片段,殘缺的,蠕動著身軀。
因為饑餓,所以生出口舌,因為疼痛,所以布滿鱗甲,因為生存,所以抹殺…
世界對於他來說,從一開始就是灰色的,所以他的雙眼才總是垂著長長的淚水,直到淚水流盡,又開始奔湧起墨綠的血液…周而複始,疼痛而又沉默,不知道多久之後,那蒼白的面頰上終於永遠的被刻下了這兩條哀傷的淚痕。
那詭異的,不詳的綠色就是永遠不能癒合的傷疤。
他抬起頭,從距離大海最遠的地方看著無聊的夜空——這裡,該是離月亮最近的地方了吧…很可惜,今晚,卻是註定無月的。
他孤獨的站在巨大的宮殿中央,巨大的石柱沖天而起!
如此的月夜又究竟經歷過多少次了呢?
幾千…幾萬?不…幾百萬?
毫無意義…
被侍奉,被崇拜,被隔離…
如同神明一樣的待遇讓他與眾不同,也讓人們漸漸忘記了他的存在…不,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忘記了,至少世代生活在這裡的世界貴族就從沒有忘記過,從來都沒有忘記供奉這個神殿的主人。
——烏爾奇奧拉·西法
永遠活在月光中的男子,被世界貴族代代供奉的神一樣的男子,永遠追求著能夠彌補胸口虛空的男子——即使這一切,都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