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權點點頭。兩人便都消失在門外。
索尼亞宮殿所在的山下便是人族第一城特姆若城。現在夜幕已經降臨,街上已經沒有人在走動了。黑夜彷彿一隻巨獸一般,吞噬掉了所有的聲音和景物。而遠處卻傳來了一陣陣的車輪之音。一輛豪華的馬車停在了一棟房子前面。這房子極為普通,是屬於最平民的房子,沒有任何特殊的,甚至有些破舊。
這時從馬車上下來了兩個人,一個年輕英俊的小夥子,另一個是滿臉諂媚的中年人。這兩個人便是人族之王禦權和大臣稜屬。誰也沒想到他們會來到這麼一個不符合他們身份的地方。
這時禦權走下馬車,來到了門前,敲了敲門。門板發出清脆的響聲,從裡面傳來了腳步聲,接著門被開啟了。開門的是一位少女,她大概只有十八九歲,但是卻無法掩飾她的魅力,他身上僅僅穿了一件普通百姓的麻布衣服,但是她卻依然如出水芙蓉般美麗。她的美麗是純潔的,高貴的,讓人忍不住憐惜。她彷彿是件藝術品,讓人愛不釋手,卻又擔心弄壞了她。這少女一開啟門便看到了禦權王,微笑了一下,說道:“你又來了。”
禦權微微點了一下頭,進入了房內。稜屬自動退後,守在門外。
房內的設定也顯得很樸實,木裝的傢俱僅是一個衣櫃,中間放著一張圓桌,桌邊擺著兩張硬木凳。桌上點著一隻油燈。灰黃的燈光照亮了整個屋子。禦權走到桌邊,拉出一張凳子坐下道:“逝水,這一切還是一點都沒變,我送給你的那些傢俱,衣服你全都沒用。”
逝水從廚房裡端出一隻茶壺,拿來一隻茶杯,邊向裡面倒茶邊說:“我都送給那些老百姓了,我說這些都是王賜給他們的,他們現在都非常感謝您。”
禦權苦笑了一下,“你還是那樣,我以為你需要那些東西。”
“不,我不需要。”逝水說道,“有人比我更需要這些。”
“唉!”禦權嘆了口氣,“逝水,你嫁給我吧。我等了你六年,難道你對我還沒有感覺麼?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一切,我會讓你成為人族的王後。”
逝水看著禦權笑了一下,“是啊!從六年前你下山在城裡看見了我,你就天天到我家裡來。最開始我以為你要對我不利。但你卻像一個君子一樣,不肯動我半分,一直就在我家裡坐了一夜,一坐便是六年。我很難相信你是人族之王,當然任何一個人如果知道的話,都不會相信吧!你是人族之王,你可以把我搶入皇宮,沒人能阻止。”
“不!”禦權大喊一聲,激動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我希望你能真心的愛我。在索尼亞宮殿裡我有著幾百個妃子,但是她們都是被獻上來的,沒有一個是真心愛我的。我需要的是一個真正愛我的人,而不是屈服與我的軀體。我可以等,我已經等了六年,我還可以等。”
“可我真的對你沒有感覺啊!”逝水道。
“我可以為你作任何事,甚至是死!”禦權大喊。
頓時屋裡顯得很靜,彷彿所有人都被這句話嚇到了。
“你,你……”逝水彷彿一個木偶般呆住了。
“那日,我出巡,所有人對我都是畢恭畢敬。只有你,只有你像一位仙子般的站立在那裡,那樣的鶴立雞群。你的魅力頓時迷住了我,我當時就認定你是我的真愛。”
“當!”就在此時,一道閃光直飛向禦權的喉嚨。禦權眼光頓時犀利起來,雙指如電,一夾,將一物夾在手上,那還是一把小匕首。
“誰?”禦權頓時全身散發出威嚴,君王的氣勢立刻全部透出。這時一道黑影襲來,一眨眼,匕首便抵在了禦權的喉嚨上。匕首的主人是一位有著銳利眼神的男子。而禦權竟對即來的死亡視若無睹,全身毫不緊張,反而是逝水尖叫著被嚇壞了。
“你難道不怕死?”那男子握住匕首問道,彷彿是被禦權王的冷靜嚇到了。
“你就是殺手界的人吧?”禦權冷靜的問。
“對,那又怎麼樣?”男子竟然有些緊張。
“你一定不是在血殺榜上的殺手。”
“你?”那人有些慌亂,“你怎麼知道?”
禦權冷笑了一聲:“因為那些殺手絕不會接無法完成的任務。”
“你的命在我的手上,你怎麼敢這麼說?”那男子非常激動,握著匕首的手都在顫抖。
禦權笑了一下,“你認為我會自己來麼?”話音剛落,那男子居然發現自己的匕首竟然結上了一層冰。不一會冰便布滿了匕首。“當!”匕首碎了,如冰一般的碎了。
“這……”那男子被嚇到了。這時只見振天從屋外走了進來。禦權冷冷的看著那殺手。
男子左右一看,一下將逝水拉到懷裡,用手扣住她的喉嚨,大叫:“你們都別過來,否則我就殺了這女的。”
這時禦權才顯出一絲慌亂:“如果你敢動她一根寒毛,我就叫你碎屍萬段。”
“我不會殺了她,但是你們必須讓我安全離開。”男子大叫,顯得慌亂不堪。
“好!”禦權毫不猶豫地答道,“你把她放了,我絕不追究。”
“好!”男子用眼睛掃了下禦權和振天,“人族之王金口禦言,我信你們。”說完將逝水向禦權王懷裡一推,右手一按身上的魔法陣,人便消失了。
振天剛要追。禦權抱著逝水道:“不用追了,讓他去吧!”
振天鞠了個躬,退了出去。
外面仍是黑漆漆的,而此時在黑夜中一道藍光一閃,只聽“當”的一聲,一個人從天兒而降,這人正是剛才刺殺禦權的殺手。那殺手望著眼前的男子,大叫:“怎麼可能?你怎麼能將我從傳送陣中硬破出來。你倒底是誰?”但是他什麼也不會知道了。因為藍光一翔,彷彿巨鳥擊在那殺手的身上。殺手雙眼直瞪,胸口噴射出一道血劍,倒了下去。這時輕風拂過,吹開了天上的烏雲,月光傾瀉而下,照亮了那男子的臉。稜屬此時再沒了那種諂媚的神色,冷笑了一下,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