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是你給了我,我說它是活的,它就是活的;我說它是死的,它就是死的。怎麼?莫不成你以為還有第三人看到麼?”
“是沒有第三人看到。”青峰一攤手,但隨即反駁道:“但是,你給我千金,難道買一條死的斑斕星麼?殺人償命,你跑不了!”
“哈哈哈哈!”烏安一聽青峰,頓時發出了狂笑,彷彿在嘲笑他的無知一樣,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現在死的是大義,是你的死對頭!你以為誰會信你信口胡謅出來的故事?就因為一筆錢,怎麼證明蛇毒在我手裡?”
“我不需要證明蛇毒在你手裡!”青峰笑著搖搖頭,“我只要證明我沒有斑斕星蛇毒就可以。你與義三兄弟一樣,都太拿自己當回事,非要與我分個強弱勝負。準衛營沒有了大義,我只需在準衛幾年,就可晉入鍛體。到時候,你和義三兄弟一樣,在我眼裡都將變成塵土一樣的存在,最多就是惹眼罷了!”
青峰的貶低,讓烏安一陣慍怒。咬牙切齒道:“你逃不脫!這髒水,老夫是潑定了你!你是老夫手下的蛇奴,老夫說你什麼,你就是什麼!”
青峰一聲嗤笑,“公道自在!”
他不相信,在這烏鴉部落,能夠黑白顛倒、不辨是非。
時間過得很快,就在烏安與青峰禁錮在一起半天以後,這個不大的帳篷中,又擠進一人。但那人並非是禁錮於此,而是彷彿如夜雨邢風一般來問詢的。
“你殺人了?”
那是一個青年男子,約莫二十五六歲,一身深邃的黑袍,冰冷的表情,黑色星辰般的眼睛,好似沒有一點波動。他悄然一身而來,向著坐在青峰另一側的烏安問道,聲音沒有一絲感情。
聽到那聲音,烏安身子輕微地一顫。看都不看一眼,閉目道:“沒有。”
“殺了也沒關系。”那男子淡然說道,充滿了傲氣,“雖然你不配,但終歸是我的父親,是我烏蘇的父親。”
來人竟是烏安的兒子!青峰心中詫異,認識烏安九年,從不知道他竟然還有一個兒子。看起來,父子二人之間好似怨念頗深。
好奇之下,青峰再看烏安。卻見他聽聞烏蘇的話,身子的顫抖更加激烈了一樣,深深地呼吸了幾次,才終於平複下心情。淡淡地說道:“你滾!我不配做你的父親,不配做你這個七品資質的天之驕子的父親!我即便殺了人,也不要你來管!你滾~”
最後,烏安幾乎失控了一樣,一句“你滾”幾乎喊出了這十餘年來所有的悲憤與怨念。
“只有弱者,才會怨憤地嘶吼!”
烏蘇不為所動,輕飄飄說著,彷彿對烏安極為不滿一樣。烏安胸口又是激烈地顫動起來,彷彿在壓抑著巨大的怒氣,最終卻只化作壓抑的呼吸,再也不理烏蘇。
烏蘇冷冷一笑,也不再理會烏安,就要轉身離去。
臨走前,他的目光掃過青峰,一掃而過。但是,那目光卻讓青峰如鯁在喉一樣地充滿膈應。那目光,即便被看一眼都彷彿要受到屈辱,那一種驕傲,居高臨下地彷彿在看一隻臭蟲。
青峰眉頭一挑,這家夥,哪來這麼大傲氣!就因為七品資質麼?若如此,他九品資質豈不是要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