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顆頭骨的主人是誰,註定只能從收藏者羅非本人的口中得知了。
洛斯貝爾到審訊室來見羅非。
被關在看守所幾日的羅非,此時的外表看起來要憔悴許多。只是他的精神狀態似乎並未遭受什麼折磨,一瞧見洛斯貝爾便展露出笑容。
“洛斯貝爾,你來了。”又是那副意料之中的語氣,彷彿所有事都盡在他的掌握。
洛斯貝爾沒有搭理他的招呼,目光掃過他那條被她射傷的右腿。
羅非順著她的視線也瞥了一眼自己的腿,輕笑了一聲,淡淡地說:“國安局的人是直接把我從醫院病房帶走的。”
他不滿地嘖了一聲:“真是讓我一點兒準備都沒有。”
“其實我覺得有一點很奇怪。”洛斯貝爾打斷他的話。
羅非也不惱,笑著反問:“什麼?”
“在你進入辦公室的時候,應該看見了我站在保險箱之前。”
“你為什麼沒有將裡面的東西轉移。”
就 算羅非沒有算到她會去而又返,但凡有點兒警惕心的人,都會在起疑心後立刻藏好自己的罪證,而不是不管不顧。
簡直就像是自投羅網。
羅非輕輕挑眉,笑了笑,問:“為什麼要轉移。”
“我就等著你們發現呢。”
洛斯貝爾壓下眉頭,注視著羅非的笑容,不僅覺得刺眼,更覺得不可理喻。
很顯然,他並不為他所做過的事感到愧疚,反而洋洋得意。
“那保險櫃中的兩顆頭骨,是誰的。”洛斯貝爾不想再和他兜圈子,直接問。
羅非臉上的笑意收斂幾分,眼神陰惻惻地盯著洛斯貝爾看,像是想從她的眼睛裡挖掘出什麼。
“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再告訴你。”
“你是真的愛德墨柏亞嗎。”
這跟那兩顆頭骨有什麼關系,洛斯貝爾不禁感到疑惑。
但這也不是什麼很難回答的問題,洛斯貝爾不扭捏地回答他:“是的。”
這個回答似乎不是羅非所期望得到的答案,他輕嘆著搖搖頭。
“真是不聰明的決定。”
“愛是世界上最不牢靠的東西。”
羅非的臉上徹底沒有了笑容,他陰沉著臉看向洛斯貝爾。
“不是好奇嗎,那我告訴你。”
羅非勾起唇角,上下半張臉呈現出兩種不同的情緒。毫無笑意的眼眸冰冷,似乎還摻雜著不甘與恨意,勾起的唇角卻有種愉悅的瘋感。
“那是我父母的頭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