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墨柏亞抓著她的手親吻她的手背,又將她的掌心緊貼自己的臉頰,蹭了蹭。
“洛斯貝爾,我只是害怕你會受傷。”
德墨柏亞可以承受任何的攻擊和詆毀,但他不希望她有任何的風險。
再極端點說,他可以接受自己的死亡,卻無法接受失去她的可能。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瞞著我的時候,我也會有不安。”
“要是我遇到問題不和你說,你又會怎麼想。”
德墨柏亞垂眼沉默著,洛斯貝爾輕嘆了口氣。
“德墨柏亞,我從來都不是溫室裡的花朵。”她雙手捧起他的臉,要他直視自己,“你將我完全隔絕在風險之外,同時也隔離了我們。”
“我不喜歡這樣。”她直白地說出自己的內心所想。
“那麼你呢,你要跟我分開嗎。”
德墨柏亞略驚慌地眨了眨眼,被迫注視著她的眼睛,又從她黑亮的眼睛裡看到自己的倒影。他不願意去想,要是哪一天,這雙眼睛裡裝著的不再是他,而是別人。
“不,我不願意。”他否定道。
洛斯貝爾湊近他,幾乎是一低頭就能吻上他嘴唇的距離。可她偏偏吊著他,輕輕柔柔的呼吸掃過他的鼻尖,重新勾起他內心的渴求。
“那你會和我坦誠嗎。”洛斯貝爾抬眼從他眼底去探尋問題的答案。
德墨柏亞已經完全被她牽著走,點頭答應:“會。”
一聲輕笑如羽毛撓過他的耳道,是那麼酥,那麼勾人。
“一言為定。”她低頭去吻他的唇,蓋下印章。
德墨柏亞終於如願得償地嘗到那顆豐盈的果肉,但這點兒汁水還不足夠填滿他快要幹涸的心髒。
他還想要更多。
浴缸的缸底又多了幾件尚帶著體溫的衣褲。
洛斯貝爾背靠著浴缸邊沿,後背卻完全不涼,那件大衣又一次被利用當做墊子搭在浴缸池壁上,成了她的靠墊。
“又把衣服弄濕了。”而墊在洛斯貝爾身下的,是那件一開始被德墨柏亞抓著嗅聞的棉質睡衣。
德墨柏亞溫柔地親吻她的嘴角,又親了親她下意識往後仰的脖子。
“這段時間,我好想你。”他湊近到她耳邊,用極盡纏綿的語氣說道。
他將人抱進懷裡,緊密貼合的擁抱像是要將他們的骨骼都完全嵌合,深入得最好是連骨頭都完全勾纏在一起。
洛斯貝爾的確真切地感受到了他的想念有多滾燙濃烈。他像是要將這段時間的思念全都量化成具體的數字,僅是一次自然是不足以表達。
“等等。”短暫的中場休息,洛斯貝爾提出,“還是回臥室吧。”
德墨柏亞將人抱回臥室。
從臥室的玻璃窗外透射進明亮的光線,明晃晃地宣示著此時正是青天白日。盡管洛斯貝爾知道臥室的玻璃也是單向視野,仍然為那扇玻璃窗感到羞恥。
“把窗簾關上。”洛斯貝爾坐在柔軟的床上,推了推俯身靠近的德墨柏亞。
德墨柏亞瞥了一眼窗,一門心思都只在洛斯貝爾身上,連窗戶都顧不上。他按下床頭的按鍵,窗簾自動拉合。
“現在可以繼續了嗎。”他伸手撫上她的腰。
“不行。”洛斯貝爾拉開他的手,目光掃向他的衣帽間,生出一個念頭。
德墨柏亞順著她的視線朝身後看去,挑眉問她:“是想去那裡試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