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斯貝爾想象過在禁閉室,再次看到德墨柏亞失控的模樣,卻是怎麼也沒想到過會撞見這樣一番景象。
德墨柏亞人並沒有在禁閉室,而是在浴室。
浴室的浴缸裡沒有放水,裡面不僅有她的衣服,還有那件在別墅裡,曾經被她弄濕過的大衣。
德墨柏亞就這麼將自己包裹在她的衣服裡,手裡還抓著一件屬於她貼身的睡衣。在她進門的時候,他將下半張臉都完全埋在那件睡衣裡,閉著眼睛用力嗅聞。
聽到開門聲音的瞬間,德墨柏亞睜開眼,抬眸看向她,警惕的眼神霎時轉換情緒,變得怔愣住。
在來之前,洛斯貝爾想了很多要和德墨柏亞交談的話。
在開啟門看到這一幕的一刻,腦子裡全都變成白茫茫的一片。
“你……”洛斯貝爾掃了一圈浴缸裡的衣服。
不單有她留在皇宮裡的健身服和幾件私服,連別墅裡她穿過的衣服都被他拿到這裡來“築巢”了。
那件勾起人羞恥回憶的大衣還不是最讓她震驚的。
洛斯貝爾的視線停留在掛在浴缸邊沿的那件黑色泳衣,是她在別墅溫泉穿過的那件。泳衣的布料柔滑,比起輕薄的貼身內衣要來得有韌性,不易扯破。黑色布料上還留有尚未幹涸的白色稠液,兩種對比色落入眼底極其富有沖擊性。
德墨柏亞也沒想到洛斯貝爾會突然出現,抓著她睡衣的手指攥得更緊。然而,比起羞臊,在看見這些衣物的主人後,內心生出的是更濃鬱的渴望,才平靜下去的慾念又有了抬首的徵兆。
“我的易感期到了。”他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又說,“你不在,我只能……”
德墨柏亞的聲音漸漸低下去,垂下眼眸不去看她,按捺躁動的喉結偷偷滾動。
洛斯貝爾能說什麼呢。
就像人不能跟生病和喝醉的人爭辯一樣,她也沒可能跟在易感期的德墨柏亞計較這些。
“你還好嗎。”洛斯貝爾將目光挪到德墨柏亞的臉上。
不知是剛洗過澡,還是流的汗,他鬢角的金色頭發緊貼著臉側,從臉到胸膛,還泛著像是剛汗蒸過的紅。
德墨柏亞的喉結又忍不住滾了滾,抬眼用示弱的眼神看她,跟頭需要人撫慰的小狗一樣,輕聲問她。
“你能抱抱我嗎,洛斯貝爾。”
洛斯貝爾愣了愣,又聽見他說:“是你說的,我偶爾的撒嬌也有用。”
他眼巴巴地望著她,柔聲誘導她:“那現在還算不算數。”
洛斯貝爾輕嘆了一聲,走到浴缸邊,脫鞋踩進浴缸。浴缸的面積足夠大,兩人也曾在這裡一起共浴過,軟綿綿的衣服鋪在浴缸底部,還都是她的。
這種感覺不要太奇怪。
洛斯貝爾俯身去抱他,觸碰到正主的德墨柏亞,立刻松開手上的衣服,將她抱得很緊。他將下巴完全埋進她的頸窩,側頭用力地去嗅吸她發間還有身上的氣味。
果然,衣服的味道根本不能代替她本身。
貼近的滾燙身軀僅隔著洛斯貝爾身 上的一層布料,熨燙著她的面板,好似要將熱度也完全傳遞給她。
“別生我氣了好嗎。”德墨柏亞埋頭悶悶地說。
“洛斯貝爾,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不要靠近別人,不許。
德墨柏亞緊密的擁抱像是要將人揉進骨血裡,難以控制的想要咬破腺體的牙根生出癢意。
洛斯貝爾感受到耳邊有呼吸的熱氣撲在她的耳根,然後耳尖被人含進口中,傳來濕熱的觸感。他用牙齒輕輕地磨她的耳尖,又去用舌尖安撫。與此同時,手掌毫無隔閡地撫摸她的脊柱向上,解開她後背的扣子。
有什麼東西忽地松脫開。
洛斯貝爾壓著他的肩膀往後推,又猛地撞進他潮濕的藍色眼眸中。
“我好難受……幫幫我吧,洛斯貝爾。”他抓著她的手去找被躁意阻塞的鬱結之處。
這個結只有她能解,也只有她能開啟那道口,許他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