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毫不避諱地承認,湊近到她耳邊輕聲說,倦懶的聲調撩人,“早上你在這裡做早飯的時候,我就這麼想了。”
洛斯貝爾蹙眉瞪了他一眼,餘光又掃見不僅被打濕還起皺的大衣,猶豫地問道。
“這衣服,你要拿去幹洗嗎。”
其實一件羊毛大衣,對德墨柏亞來說,扔了也就扔了,壓根不會有任何損失。
他順著她的目光停留在暈開一灘的水漬上,挑眉反問:“你是希望我扔掉它嗎。”
“這是你的衣服,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她才不要和他探討這件衣服的處理辦法。
“可是,這大衣是被你弄濕的。”德墨柏亞雙手撐著料理臺桌沿,把人鎖在懷前,笑著看她也染上紅暈的臉和耳根。
洛斯貝爾雙手推開他,德墨柏亞本就沒有要將人禁錮在這裡的意思,被這麼一推,身體還往後踉蹌了兩步。
“我要去洗澡了,你先把這裡處理幹淨。”
“要是我出來看見你沒弄好,你今晚就睡沙發吧。”
她可不想等到明天,讓別墅的下人來打掃這裡。何況客廳的沙發,無論長還是寬,容納下一個德墨柏亞都綽綽有餘。
德墨柏亞注視著她氣呼呼的背影,變遠的距離使她修長的雙腿能完全映入眼簾。她赤腳踩在有地暖的地板上,去穿起被踢得相隔甚遠的兩只拖鞋。
眼前又忽地浮現出她小腿緊繃時顯露出來的比目魚肌線條。
德墨柏亞抬手摸了摸發癢的喉嚨,去冰箱裡拿了瓶冷水小口地喝了兩口,強壓下那股又要升騰起來的燥熱。他將桌上的那件大衣收好,找了個袋子裝著,打算帶回到皇宮讓勃利去處理。
丟掉他是不捨得的,但大概也不會再穿第二次。
這件大衣接下來的命運,就是在清洗幹淨後套上防塵袋,被掛在德墨柏亞的衣帽間的角落,成為他美好記憶的收藏品。
至於為什麼是角落。
德墨柏亞簡直可以想見,等以後他和洛斯貝爾結婚後,當洛斯貝爾看見這件大衣時,臉上會露出怎樣惱羞成怒的表情。
是的,他已經無數過幻想過同她結婚和結婚後的畫面。
他無比地希望他們能夠成為彼此獨一無二的所屬。
德墨柏亞大致整理了一下廚房,走到浴室門口試圖去擰壓把手時,發現洛斯貝爾像是早有預料,早就已經從裡面將門反鎖。他自己都不知是氣還是覺得無奈地笑了一聲,於是轉身朝二樓主臥的浴室走去。
“我來幫你。”洗完澡的德墨柏亞自然接過她手上的吹風機。
手指插入她的發絲間,不燙的暖風吹拂她的發絲,頭發像挽留纏繞他的絲線,穿過他的指間,又將安心的香氣捎到他的鼻尖。
洛斯貝爾樂得輕松,抬手撚了撚超過鎖骨下方的發尾,指腹留下一點兒潮濕。
“你說,我要不要把頭發再剪短些。”
“什麼。”
德墨柏亞隱約聽見她在說話,但吹風機的風聲掩蓋過了她的聲音,他沒能聽清她說了什麼。
他關掉吹風機,又問了一遍:“你剛剛說什麼。”
洛斯貝爾便將剛剛的問題又重複了一遍,又多問了一句。
“你覺得我長發好看還是短發好看。”
“都好看。”
德墨柏亞回答得毫不猶豫,答完後似乎又擔心洛斯貝爾覺得他態度敷衍,補充說道。
“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和你是長發還是短發都沒關系。”
“而且,你確實無論長發還是短發都好看。”
德墨柏亞笑著用手指梳順她的頭發,看向她的眼神都充滿愛憐。
他抬眼與她對視,說:“最重要的是你自己的想法。”
“我是覺得剪短發能方便些。”洛斯貝爾自己倒是無所謂長發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