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是銀行儲蓄啊。”
“哪有這樣計數的。”
如果真是儲蓄,那也得有存款利息,可就不止六次了。
德墨柏亞如此默默心想著。
“既然你控制不住,那我還是回家吧。”洛斯貝爾嘆了口氣,正要起身。
下一秒,她被德墨柏亞一把抓住手腕,拉到懷裡,跌坐在他的腿上。他雙手如同安全帶一般扣住她的腰,不許她起身。
“如果我不放你走呢。”他抬眸盯著她,眼神又流露出幾分強勢。
這裡是他的私人別墅,如果德墨柏亞不讓她走,她自然是走不了的。
“你打算這麼做嗎。”洛斯貝爾反問他。
或許是確信德墨柏亞不會這麼做,她問話的語氣很平淡,沒有任何的怒氣或是威脅意味。
德墨柏亞很清楚,對洛斯貝爾採取強硬手段,結果只會是硬碰硬。更何況,他們之間看似是他掌握主動權,但真正的決定權一直都在洛斯貝爾手上。
他軟下語氣,將頭靠在她的身前:“你怎麼能對我這麼狠心呢,洛斯貝爾。”
“你小時候也這麼愛撒嬌嗎。”
看著身前蓬鬆的金發,洛斯貝爾終於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的發絲。
沒有用過發油和定型噴霧的順毛手感很好,德墨柏亞的發絲很順柔,發根稍微偏硬一些,跟他這個人一樣,看著溫和,實際上也有執拗的一面。
“我只有很小的時候撒過嬌。”他抬起眼,洛斯貝爾竟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一絲漠然。
德墨柏亞垂下眼眸,斂去眼底不明顯的失落情緒。
她聽見他輕聲說:“因為,我發現撒嬌沒有任何用。”
老師沃克常同他說:
“只有懦弱的人才會掉眼淚。”
“你不可能憑靠著眼淚和乞求讓你的對手輕饒你,他們只會變本加厲。”
“摔倒了就自己站起來,受傷哭也沒用,如果感到痛就咬牙忍著。”
……
盡管他說的是事實,撒嬌的確無法改變任何現實情況,其本質是引起在意的人的關注,讓對方心疼,對他産生關懷。
可那時候的德墨柏亞也只是個孩子,孩子本就該得到關心和照顧。卻因為他是皇子的緣故,在年紀尚小時就被迫成長,學會超出年齡的堅強。
洛斯貝爾沒有說話,心底不由地泛起細微的針刺般的痠痛。
“德墨柏亞,你可以向我撒嬌。”
“撒嬌有時候也是有用的。”
因為她會心疼他,也會對他心軟。
“我明早再回去。”她瞧見他看向自己的眼睛裡閃爍著驚喜的光點。
愛和喜歡,不就是想看見對方感到幸福的眼神和笑容嗎。
“不過,提前說好,也不是每一次撒嬌都有用的。”
“嗯。”德墨柏亞輕快地答應,嘴角弧度跟著上揚。
“洛斯貝爾。”他喚她的名字,用極具誘惑性的語調輕聲問,“那我現在可以有個請求嗎。”
他仰視她,正如向日葵仰視太陽。
“可以主動親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