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傳來一陣痛感,德墨柏亞卻只是笑。
他抱著懷裡輕顫的人,忍不住又親了親她發紅的耳尖,像是紅了花瓣的海棠,粉暈從耳根蔓延到脖頸。
“你幹嘛?”洛斯貝爾走進淋浴間,發現德墨柏亞也跟著走了進來。
德墨柏亞又開啟花灑的開關,水流從上灑下,只集中在一小塊區域。他把人拉進花灑的淋浴範圍,湊近到她耳邊說。
“這裡就一個花灑,當然是一起洗啊。”
這間浴室是隻有一個花灑,但這棟別墅可不只有一間浴室。
他抬手扯著帶子輕輕一抽,系在脖子後面的掛脖肩帶就那麼松脫開。
“說好的,兩次。”
“換個地方試試。”
這大概是洛斯貝爾人生中洗澡洗得最久的一次。最後洗到感覺她要脫水,渾身都要被洗掉一層皮。
洗完澡後,洛斯貝爾心安理得地接受德墨柏亞的服務。她背靠在他的懷裡,讓他幫自己吹幹頭發。
“好了。”德墨柏亞關閉吹風機,用手指勾起一縷頭發放到鼻尖聞了聞。
洛斯貝爾睜開眼,扭頭的瞬間,那縷頭發便從他的手指尖溜走。
“我明天回家。”洛斯貝爾不是以商量的語氣在跟他討論,而是確切的通知。
他對上她充滿怨念的一雙眼,環腰抱住她,問:“生氣了?”
德墨柏亞抱她抱得更緊,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又聞到她身上留有的屬於他的資訊素氣味。
“再多陪我一晚上,後天早上我送你回去,好麼。”
“不好。”洛斯貝爾冷漠地回答。
德墨柏亞側頭去吻她的耳朵,這裡就像是含羞草的葉子,一碰她就會忍不住縮起肩膀。
他又用雙手輕輕揉捏她的掌心把玩,輕聲問:“為什麼那麼急著走。”
“你還問我為什麼。”洛斯貝爾抬手拍掉他的手,側身去瞪他,“這哪兒是來放鬆的。”
回想起剛剛在浴室的畫面。
身體唯一的支點只有那堵牆,她雙手撐著牆面,身體彷彿被石臼研磨搗碎過,渾身的骨頭都要跟著散架。
不知是不是太久沒做的原因,德墨柏亞似乎比之前還要久。第二次在浴缸裡,他還讓她自己來,根本坐不穩,把她累得不行。
洛斯貝爾不禁感到後悔,她就不該答應他換個地方嘗試的條件。
德墨柏亞伸手去抓她的小腿,要將她的腿架在自己的腿上。下一秒,洛斯貝爾就猛地要將腿給抽回去。
“又幹嘛。”她皺眉,看他的眼神就跟刺蝟防黃鼠狼似的。
“幫你放鬆一下。”
德墨柏亞輕嘆了一聲,圈住她的腳腕拉回來,輕輕慢慢地幫她揉捏小腿肚。他低垂著眼,沒有說話,只有手上在動作,看著樣子還有點兒委屈。
不得不說,溫厚的手掌搭配上適度的力道,按摩得的確很舒服。可洛斯貝爾也沒有因此就心軟鬆口,她腿痠的原因本來也就是因為他。
“好了,不按了。”感覺差不多後,洛斯貝爾就收回腿,“我想休息了。”
她躺進被窩中,背對著德墨柏亞。
沒一會兒,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德墨柏亞在她的身旁躺下,然後從背後抱住她。
“晚安,洛斯貝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