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傷員和站在一旁的洛斯貝爾,班長立刻厲聲問她。
“洛斯貝爾,什麼情況。”
洛斯貝爾平靜地回答:“他讓我幫他倒水洗腳,我照辦了。”
“你就是故意的!”老兵立刻反駁,“你這是故意傷害。”
候補軍實行流動制,每三個月進行一次考核。考核不透過的會被發配到其他軍營進行訓練,剩下士兵直到升任初級指揮官。
這位老兵已經在候補軍待了兩年,就連候補軍的領導指揮都記住了他,對他平日的所作所為多少有些瞭解。
那位中尉壓低了眉,低聲喝道:“小聲些,成何體統。”
那位老兵立刻閉上了嘴,但眼神依舊如匕首般狠狠地剜向洛斯貝爾,簡直恨不得馬上將她給生吞活剝了。
中尉這才看向一旁的洛斯貝爾,才剛入營就和人鬧出矛盾,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先找人送他去醫務室處理。”中尉轉頭對她的班長說。
“你。”犀利的眼神射向洛斯貝爾,“跟我來。”
今晚的事情,少不了批評教育。
“知道自己做錯了嗎。”
熟悉的話術,洛斯貝爾隱約想起學生時期被叫到紀檢辦公室的場景。
“不要以為你是貴族,還曾經在皇太子殿下身邊工作過,就可以為所欲為。”
“在軍營,你的身份就是一名士兵。”
洛斯貝爾聽到他提及德墨柏亞,淡漠的臉上才裂開一絲裂痕,微微皺了皺眉。
“是,我明白了。”洛斯貝爾沒有任何的辯駁,她也確實是引起了事端。
見洛斯貝爾認錯態度良好,中尉這才稍稍降了些火氣。
盡管已經猜到事實,他還是問洛斯貝爾:“描述一下事情具體經過。”
洛斯貝爾將經過如實交代。
事實上,如果不是那位老兵得寸進尺,要她親手幫他洗腳,絕對不會造成現在的後果。
事情的主要責任當然在那位老兵,但軍隊注重團結,洛斯貝爾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年輕人報複心不要太重。”中尉警醒她說,“我也是從那個階段過來的,這些都是正常的。”
普遍就代表正確嗎。
洛斯貝爾不會為了一時意氣去頂撞上級。如果連自身都無法保全,試圖去改變大局不僅毫無作用,只會害了自己。
她低聲應了聲是。
“明天之內,手寫一份五百字的檢討交上來。”
“好的。”
那名老兵在處理好燙傷之後也被中尉約談。
聽說他不僅和洛斯貝爾一樣需要手寫檢討,還受到了警告,如果再惹是生非,就會以肇事、損害軍人形象為由被驅逐離開軍隊。
“洛斯貝爾,對不起。”
“我之前不該對你說那些話的。”
瓊來向她道歉,又忍不住贊嘆道:“你這麼做也太解氣了。”
“我不是為瞭解氣。”洛斯貝爾搖了搖頭。
洛斯貝爾不是個以德報怨的人,她遵守社會的規則,但也有自己的底線。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是她的原則,別人如何待她,她便如何對待他人。
“你是因為寫檢討不開心嗎。”瓊察覺到她的情緒低沉,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