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墨柏亞直勾勾地盯著她,問:“為什麼是不能回應。”
“洛斯貝爾,你也無法完全否認。”他追問道,“你對我也存有一絲感情,對麼。”
洛斯貝爾垂在右側的手緊緊掐著指腹,面板泛白。
她深呼吸後,直視德墨柏亞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殿下,前兩天晚上,是勃利先生叫我去幫忙的。”
“如果我給您帶來了什麼誤解,我很抱歉。”
這個吻手禮,讓洛斯貝爾無比清晰地認識到,德墨柏亞是認真的。
她近乎絕情地提出:“如果殿下覺得繼續和我共事是件為難的事。”
“我可以提出辭職。”
洛斯貝爾的拒絕,是那麼的幹脆利落,毫不留情。
心髒猛地被揪緊一般的疼痛。
德墨柏亞的喉嚨也像是被人死命掐著一般,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
忽而,他垂下眼,似是輕笑又似是自嘲地發出一聲氣音的輕哼。
“不,該道歉的人是我。”
德墨柏亞的喉結上下滾動,才重新找回開口的能力。
“這段時間,是我讓你産生困擾了。”他坐正身子,目光看向車外漆黑的天空。
“洛斯貝爾,你不必辭職。”
德墨柏亞單手握上方向盤,似是宣洩地攥緊,卻有種事情失去掌控的無計可施。
“你放心,我之後會保持和你正常的上下級關系。”
“接下來的訓練計劃,也會讓安德魯繼續幫你進行。”
人的感情不是水庫堤壩的開關,能夠隨意控制。他對洛斯貝爾的感情,是開閘洩洪的洪水,必須剋制著,忍受著。
“這是約定,我會履約。”
“你不必為了避開我而拒絕。”德墨柏亞補充說,“只要你還想成為指揮官,我們之間就不可能完全沒有交集。”
洛斯貝爾也沒有看他,沉聲應了聲:“好。”
說完,車內落入落針可聞的靜謐。
“殿下,再見。”
洛斯貝爾解開安全帶,開啟車門,下車。
從轎車停放的門口,到入門的一段距離,她根本不敢回頭。
“滴——密碼錯誤。”
從未按錯密碼的洛斯貝爾撥出一口氣。
她沒有再嘗試第二次,隨後按了門鈴,等人來開門。
“貝爾小姐。”開門的人是林德,他意外地看著洛斯貝爾。
門才開啟的一瞬間,洛斯貝爾立刻側身推門進入。
她走進屋內後,迅速對林德說:“林德,關門。”
林德驚異地看向洛斯貝爾,還是依照她的指令快速關上了門。
他擔憂地喚她:“貝爾小姐,你……”
“我累了,我先上樓休息了。”
林德注視著她腳步飛快的背影,不禁蹙眉。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成年的貝爾小姐,露出如此失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