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斯貝爾緊盯著他,問:“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
簡直是陰魂不散。
“洛斯貝爾,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我有多擔心你。”
安柏想要給她一個擁抱,卻被洛斯貝爾毫不猶豫地避開了。
“安柏,你是忘了我說過的話了嗎。”
再見面,她不會再對他手下留情。
更何況,上一次見面,他可是差點兒害死了她。
安柏收回懸空的雙手,咬了咬牙,從嘴角扯出一個盡可能溫和的微笑。
“洛斯貝爾,別這樣對我。”他故意露出可憐的委屈表情。
但她已經不會再被他虛偽的演技所蒙騙了。
“安柏,你又想做什麼。”洛斯貝爾冷聲質問道。
“我不想做什麼,我只是單純想見你。”
“你不知道,上次在郵輪上……”
一提到郵輪,洛斯貝爾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她眼底裡的冷意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直直射向安柏。
安柏被她的眼神刺傷,粉色無辜的眼珠子輕微地顫動。
他張了張口,緩緩才說:“洛斯貝爾,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出自我本意。”
“你也知道,我一個無權無勢的王子,總是要看人臉色生活的。”
“我投靠了教廷,自然也要為他們做事。”
洛斯貝爾不想聽安柏的苦衷,也不想聽他的解釋。
“安柏,你不必跟我說這些。”她無情地打斷他的話,“我現在之所以沒殺你,只是因為你沒有親自動手而已。”
“你不會對我動手的,洛斯貝爾。”安柏肯定道。
“教廷現在和帝國合作,不是你死我活的關系。”
他譏嘲地冷笑道:“人就是這樣的善變,因為利益可以相互殘殺,也可以因為利益化幹戈為玉帛。”
“你真當德墨柏亞是什麼好人嗎。不過都是各自的立場不同罷了。”
“你知不知道,當初對你射出那一槍的指揮官,最後是什麼下場。”
洛斯貝爾沉默地盯著安柏,他臉上雖帶著笑,眼底卻冷得滲人。
“德墨柏亞特意指名要他作為交換,可是好好折磨了他一陣呢。”
“德墨柏亞表面看著光風霽月,實際上對敵人下手也是一樣的狠毒。”
“不然呢。”洛斯貝爾反問他,臉上理所當然的表情讓安柏一愣。
“對敵人心慈手軟,就是對自己殘忍。”
“難道你朝你父親射出那一槍的時候,就不心狠嗎。”
洛斯貝爾的眼睛裡沒有一絲溫度,如審訊室審訊犯人的強光燈。
“安柏,別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
“這令我感到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