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時,洛斯貝爾手腕上的通訊器振動起來。洛斯貝爾被打斷沉思,低頭看了眼通訊器顯示屏上的備注。
她沒想到會是安德魯主動撥來的電話。
通話接通後,安德魯低沉緊急的聲音從耳骨式耳機裡傳來。
“一樓貴賓休息室,速來。”
“萊索王子意外進入發情期了。”
安德魯言簡意賅,洛斯貝爾聞言後眉頭皺得更緊。
安柏怎麼也……
這又是意外,還是陰謀中的一環。
洛斯貝爾匆匆趕到一樓休息室,她看到了站在門外的安德魯,門口還有兩個侍衛守著。
洛斯貝爾忍不住問:“什麼情況。”
安德魯將一盒oega抑制劑遞給她,解釋說。
“找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進入發情期了,而且他的精神力波動還很厲害。”
不僅是安德魯,皇宮內的侍衛也都是apha.盡管安柏的腺體上貼著資訊素阻隔貼,但他特殊的精神力還是會對其他人尤其是apha造成影響。
因此,安德魯只能帶人守在門口。
“萊索王子扔東西不讓人靠近,把醫師都給趕走了。”
安德魯平靜的語氣隱有不耐,他就沒見過像安柏這樣無理取鬧還棘手的oega.
偏偏安柏還是個他國的王子,安德魯還不能對他使用強硬手段。
“他說只要見你。”
“我知道了,我進去看看。”
洛斯貝爾接過抑制劑,推門進入。
屋門開啟的一剎那,屋內的精神力湧出屋外,安德裡的濃眉簡直要皺成倒八字。
洛斯貝爾也能感覺到安柏的精神力很不穩定,但她並沒有受到太強烈的影響。
一進房間,一個軟枕被猛地丟到洛斯貝爾腳邊,同時伴隨著一聲惡狠狠的怒斥。
“滾!”
襲來的軟枕並沒有多少殺傷力,洛斯貝爾垂眼掃視屋內的地上,四處散落著水杯和花瓶的玻璃碎片,還有各種小物件。
可見,安柏是將屋裡能扔的東西都扔了個遍。
她順勢抬頭看向蜷縮在沙發一角的安柏,他的手上還抓著另一個軟枕隨時準備進行攻擊。他滿眼警惕地盯著門口,整個人活像只受驚的兔子。
倒是還知道給自己找個舒服的地方靠著,洛斯貝爾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她戲謔地反問:“我也滾?”
安柏才反應過來進屋的人是洛斯貝爾,他瞬間委屈巴巴地撅著嘴,丟掉了手裡的軟枕,嘴裡嘟嘟囔囔地喊她的名字。
“洛斯貝爾。”語氣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安柏說話的語調跟觸碰了細微的電流一樣帶著輕顫。
洛斯貝爾踩著一片狼藉的地面走向他,坐在了他身側的位置上。她一邊拆開抑制劑的盒子,一邊觀察安柏。
安柏進入發情期的模樣可比德墨柏亞易感期的樣子要狼狽多了。
也不知道他剛剛經歷了一番什麼樣的折騰,在宴會廳裡時還打理得柔順的頭發,這會兒變得有些毛躁,身上的絲質圓領衫也多了好幾道褶皺,看起來皺巴巴的。
洛斯貝爾平靜地和他瀲灩柔情的眼眸對視。那雙粉色眼眸生理性地泛出水光,眼尾還帶著點兒楚楚動人的紅。
興許是因為貼著阻隔貼,安柏的腺體釋放不出資訊素,他的面板因發熱而沁出絲絲細密的汗水,在光亮下像是撒上了亮晶晶的閃粉。
安柏整個人就跟朵嬌花似的。膚如凝脂的面板此時雪色映著粉嫩的櫻花色,透出比腮紅顏色還好看的粉,就這麼楚楚可憐地望著她。
“我先給你注射抑制劑。”洛斯貝爾伸手要去幫他解圓領衫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