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刻抱走昏迷中的茜茜,隱匿在黑暗中悄然接近,故意出聲引起席爾蘭的恐慌,最後利用其最擅長的“暗影突襲”一擊必殺,安布羅這一系列乾淨利落的反擊,使得剛才還不可一世的“風之子”席爾蘭瞬間重傷,並且永遠失去了施法所慣用的右手。然而,近身後的頂尖刺客重傷法師,這並不奇怪,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這位本已離開格里斯等人的強者突然折返。
“安....安布羅.黑匕?!這...這不可能!”席爾蘭驚恐地望著身前這個身材矮小的棕發男人,甚至開始懷疑,老伯爵在軍營中收到的情報被人做了手腳。
安布羅側過頭瞥了一眼昏迷中的茜茜,淡淡地說道:“是啊。如果不是突然回想起這小姑娘雙眼中的異樣,我的確不可能再回到這裡來呢!但若說不可能,被稱為‘風之子’的你,竟然會因為這種微不足道的利益,變得如此狂妄而愚蠢,這才是讓我感到意外的事啊。”
席爾蘭拼命用左手釋放著治療魔法,但龍脊血刺上附加的詛咒,使得那隻斷掉的手掌,沒有任何重新續接的可能。聽到安布羅的諷刺,痛苦與憤怒交織在席爾蘭心中,讓他變得更加瘋狂:“你懂什麼,臭小鬼!那隻魔杖,明顯是真的!是真的!如果能得到那三件東西,我就能成為新的神只!到了那個時候,什麼公爵,什麼皇帝,在我面前,不過是路邊的一顆石子!哈哈哈哈!...”
“吹氣的使徒,竟然想成為玩火的神明?你這可憐的瘋子!”安布羅低聲調侃著,但語氣中,更多的卻是無奈與憐憫。不想再和這瘋瘋癲癲的老法師多說,安布羅舉起手中的龍脊血刺,就要給予席爾蘭最後一擊。
但就在這時,一個故作鎮定的女生從他身側響起:
“等等!安布羅大人!”伯爵夫人由一名女傭攙扶著,一臉平靜地說道。
安布羅看了看仍在狂笑著的老法師,一腳踢在他的腦側,後者頓時暈了過去。他看著將女傭的手抓得發白的伯爵夫人,擠出一絲微笑:“即便你是如此美麗的女士,如果不說出讓我信服的理由,我仍然不會放過你的哦!”
伯爵夫人皺起眉頭,與這名看起來邋遢而猥瑣的頂級強者四目相對:“說到底,席爾蘭大人都是錫林帝國的強者。既然您已經將他重傷至此,何不向他展示您的寬容與大度,得饒人處且饒人呢》這樣一來,不單是獅心堡上下,就連皇帝陛下,也一定會記住您的恩情的!”說著,伯爵夫人屈膝半蹲,朝著安布羅鄭重地行禮。
安布羅轉動著手中的龍脊血刺,思索著伯爵夫人的話。半晌後,把兩把匕首插回腰間“會使用遺忘魔咒的人,過來幫把手!”說著,嘆了口氣,轉身去檢視格里斯兩人的情況。
伯爵夫人鬆了口氣,雙腿一軟,險些倒了下去。她心裡清楚,以安布羅的實力,讓席爾蘭大人忘記後者口中那所謂的“三件東西”,已經算是莫大的仁慈。至於他們這些人,沒有人會自找麻煩,將不該知道的東西留在記憶中。
幾名中級法師低頭走到席爾蘭旁邊,手忙腳亂地準備著遺忘魔咒。而安布羅,則在格里斯面前蹲下,探查著法師的傷勢。
“奇怪!這小子到底是什麼做的?”安布羅喃喃道。
無怪乎安布羅驚訝,在他面前,格里斯的身上瀰漫著濃郁的紫色氣息。而那個幾乎將他身體穿透的血洞,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他又轉頭看向不遠處的狄安娜,發現她的情況也非同尋常。
在那道貫穿狄安娜上半身的狹長劍傷外圍,一絲絲湛藍的光線,正不住地遊弋盤旋。一個安布羅極為熟悉的湛藍魔法陣,自狄安娜胸口處緩緩浮現出來。
“艾琳的生命烙印?”安布羅抓了抓鬍子,心裡既感到慶幸,又有些疑惑。這兩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存在著獸王的氣息,而狄安娜的胸口,還存在著艾琳留下的魔法。忽然,多年之前那段讓他臉紅心跳的回憶浮上心頭。安布羅突然明白了兩人身上發生過的事,低頭傻笑了兩聲,又轉頭瞪了那些投來目光的法師一眼,身影一閃而逝,將不遠處的茜茜橫抱了過來。
安布羅想了想,在獅心堡眾人驚恐的目光中,走到伯爵夫人面前。他在自己身上摸了兩下,摸出一隻雕成女性模樣的鐵質雕像。雕像上的女子雙手拄劍而立,神色莊重,正是諾頓帝國赫赫有名的傳奇戰士——蕾娜斯。只是不知為何,雕像的兩座乳丘被人摸得鋥亮,將那種凜然正氣破壞殆盡。
老臉微紅的安布羅見伯爵夫人臉上笑意隱現,重重地咳了兩聲:“你把這東西交給卡爾,讓他告訴國王,茜茜.布萊恩,今晚死在了獅心堡!我安布羅.朱爾德,絕不會放過邪龍泰拉布利斯的後裔!”
伯爵夫人聽到“朱爾德”這個姓氏,不由心中大定。頂尖強者以自己的本名立下的誓言,本身就勝過一切的保證。她面無表情地接過雕像收好,順勢從袖子裡掏出一柄匕首,突然扎進身旁的一名紅髮女傭身體中。然後,她淡定而從容地抽出匕首,將女傭的臉蛋劃花,並使人為她換上茜茜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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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布羅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心中對這位布萊恩家族的女主人極為讚賞。但是他也清楚,自己的戲遠沒有演完。輕輕掏出兩隻龍脊血刺,安布羅的身影驟然虛化,又驟然凝實。
“伯爵夫人和在場的各位,想必都是聰明人。我不希望大家把今晚的事記得太過清楚。否則的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