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凡塵能夠如此自然的對他表露出這些,也證明瞭是對他十分信任的。
方天畫無奈之餘,也終於笑了,同樣學對方將魚舉起互碰了一下,道:“好,咱們今晚就只談風月,來,幹。”
“好,這才是我認識的方天畫,開幹。”
“真香。”
“不錯吧!這手藝也是為兄的一絕。”
“嗯,唉!咱們什麼時候就成兄弟了?還有,別自己就稱兄道弟的對號入座,憑什麼我就低你一級,就算是有那也應該我是大的那個。”
“怯,計較這個有意思嗎?咱倆誰大些?”
“......”
靜夜。
四周顯得格外靜逸,除卻江濤的水波聲,便只剩下篝火燃燒木枝的聲音。
顧凡塵和方天畫兩人並站在江邊,綠魈這時候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
兩人談笑著,顧凡塵不知從哪裡突然變出一個小酒壺,起開壺口便對飲了一口酒,唱道一句好酒,隨即便將酒壺拋向了方天畫。
方天畫也沒有二話,接過便同樣仰頭痛飲幾口,一股辛辣刺喉的灼燒感頓時襲來,但入腹後卻又是無比的暢快,方天畫忍不住叫道:“果然是好酒,你從哪裡得來的?”
不怪他好奇,這一路上趕到鳳落國,他們雖然有過停歇,但也從未曾見過顧凡塵買過酒啊!
顧凡塵聞言神秘的笑了笑,只搖頭不語,搶過酒壺又對飲了一口,陡然低聲問道:“天畫,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方天畫臉上一沉,一愣之下,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顧凡塵。
是啊!
接下來他有什麼打算?
他竟然不知道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了。
之前有想過要當一個大將軍時,可以一無反顧的參加天武大同,後來成了神武軍統領後他也未曾迷茫過。
然後為了夕瑤公主,他又一舉冒犯龍顏,不惜成為一國重犯,也誓要阻止夕瑤公主嫁給鳳鳴,他在兩月時間做到普通人一輩子可能都做不到的事,他未曾迷茫過。
可是現在呢?
他迷茫了。
只因為即使阻止了李夕瑤嫁給鳳鳴,他也只是成功了一半,而沒有完成他期望的那樣子,如今他只是一個孤家寡人,天大地大,卻沒有他容身之所了。
佩戴著一個通緝重犯的名頭,或許就這樣了此殘生罷。
顧凡塵見自己問出這句話,方天畫就陷入了沉默,頓時知道方天畫的為難,當即說道:“天畫,我看不如你跟著我回血冥海域耍耍,反正你如今無官一身輕,自由自在,哪裡去不得?”
“對啊,哪裡去不得?”方天畫低聲沉吟,募得抬起頭道:“好,我就跟著你到處轉轉,正好我也想知道,像你這樣自由自在的人,以前是怎麼過的,之前聽你說的那般瀟灑愜意,我都有些心動了。”
“哈哈,這豈不正好。”顧凡塵笑了。
兩人對江暢飲,聊著將來,聊著神州局勢,無所不談。
月夜風冷,依稀能聽到絲絲酣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