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闖天刀峰,接二連三的,沒完沒了了是吧!簡直沒把我天刀峰放在眼裡。”
皇虛元的臉色當即難看起來,冷聲哼道:“老夫不管你是何人,能夠擁有那般鬼速,想必也非泛泛之輩,但是若以為這樣就可以在天刀峰橫行無忌的話,那未免太自大了一些,奉勸你立刻將剛才搶去的東西還來,否則休怪老夫大開殺戒。”
“搶?東西?”
方天畫在旁聽的一楞,眼睛不由自主往那青年身上看去。
這才發現,在那青年的右手中,此刻正握著一塊用黑色絹布包裹著的物件,約莫手掌大小,在包裹的外面,則還纏繞著一塊火紅破布,看起來,跟皇虛元身上穿的衣服極其的相似。
方天畫轉頭看向皇虛元,果然,只見在他的胸口處,衣服正好破損了一塊,想必正是那青年剛才從他那裡奪去的。
看到這,方天畫不禁有些對眼前這名青年産生了一絲佩服,能夠在面對皇虛元的斬擊之下毫發無損的躲避的同時,竟然還能夠順手從這等高手身上順走貼身物品,手段當真是鬼神莫測啊!
青年面對皇虛元的威脅,淡淡的笑了,揚了揚手中的包裹,將那塊從他身上撕扯下的破布像扔雜物一樣隨手拋飛,狂傲的說道:“這可有些難辦了啊!本公子在你們天刀峰待了十天,搜遍了所有地方都沒找到,
最後才得知到這東西在你身上,這好不容易得到了,你說我怎麼可能會還給你呢?而且,這東西原本就不屬於你們,本公子將它收回,好像也不幹你什麼事吧?”
皇虛元聞言臉色陡然大變,驚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怎麼會知道這些的?馬上將東西還回來——”他竟是勃然大怒,似乎被青年說中了不得了的事,絲毫不顧及身份,連招呼也不打,便瘋狂的攻了過去。
青年雖然狂傲,但實則仍然對皇虛元十分忌憚,更不搭話,急忙將包裹放入懷中,閃身避讓起來。
兩人一攻一退,青年仗著速度奇快,竟然一時間沒有被憤怒的皇虛元拿下。
方天畫從旁看著,暗道是個好機會,轉身連忙向著火山口奔去,豈知這剛一動,一道身影已經閃到了他的面前,青年喘息輕笑道:“你可有些不仗義啊!我可是剛救過你,有難得大家一起擔才行。”晃身便躲了開去。
方天畫一怔,被青年這一阻擋,腳下自然停了下來,身後猛然傳來一陣勁風,不用轉頭看,方天畫便知是皇虛元來了,暗自咒罵了青年一句,急忙向前一躍。
只聽轟然一聲炸響。
方天畫落地還未站穩的身體立時就失去了控制,腳下虛浮,根本來不及反應,已經將身落入了火山中。
卻是皇虛元看到方天畫和那青年都已經靠近了火山邊緣,殺意心中起,當即便揮刀將數丈寬的火山岩給斬裂開來,此刻那青年也和方天畫一樣都已經落下了火山,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
“可惡的混蛋!老子遇到你算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方天畫終於忍不住苦水咒罵起來,眼前的這個家夥簡直就是個掃把星,怪不得他要罵,只因為他已經發現,眼前的青年就是之前害他行蹤暴露的那個家夥。
剛才對視的那個眼神,何其的相似......
沖他躲藏的地方射過來一枚飛蝗石,否則的話,這個時候也就不會有這些事情發生了。
青年深知理虧,訕訕的笑了笑,大聲叫道:“有什麼事咱倆以後再說,先顧好現在吧!”
方天畫心頭一跳,抬頭向頭頂看去,就見皇虛元此刻也縱身向他們追了下來,一臉的殺意,還真是不親手殺死他們不死心了啊!
“噗!”“噗!”“噗!”三人相繼落入巖漿中。
熱!
極熱!
熱到了極點!
方天畫早已在落入的瞬間便支起了土元罡氣形成的防護罩,但是此刻在無比炙熱的巖漿包裹下,依然感覺到酷熱難熬,大片的汗水瞬間就覆滿了他的全身。
這樣的環境裡,只能憑借神念來辨認方向。
方天畫感知得到,在不遠的地方,有兩道氣息強烈的東西在浮動,其中散發著猩紅色氣罩的是那名青年,而另一個散發著赤紅色氣罩的就是皇虛元了。
他們兩個已經在纏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