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畫和溪風相互一望,點了點頭,邁步便走了過去,人群中有人認出了溪風,暗自驚恐,竟自覺的給他們讓出了道路,方天畫雖然驚訝,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會替他們讓路,但
也沒細想,只顧好奇,和溪風一起擠進了圈子裡面。
兩人定睛一看,但見場中站立數人。
一方乃是四名提刀壯漢,胡須虯結,面目可憎,言行之間兇惡畢現,渾身都透著一股煞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讓人心生反感,一名似乎是他們同伴的男子此刻跌倒在地,口吐
鮮血,哀嚎不已,似是受了重傷。
四人為友出頭,謹慎小心,怒瞪面前對手。
眾人看向另一方來人,不覺眼前一亮,這是何等人物。
人群熙攘的空地前方,矗立著個身穿血染紅紗僧衣的妙年僧人,沉如山嶽,手作佛偈,立於天下各方修士之前,超脫於眾,彷如眾星捧月一般。
再瞧他面貌,但見他目若朗星,唇紅齒白,面目姣好如少女,而神情之溫文,風采之瀟灑,卻又非世上任何女子所能比擬。
眉心一豎血滴印紋,恰如點睛之筆,將他那溫潤如玉般的平和之氣融入了一絲邪意,而這絲邪意又在他身穿的紅衣下平添增長,一平和一邪意,竟恰如其分的完美融合到了一起,
讓人一眼見到便永再難忘。
他全身上下,看來一塵不染,竟似方自九天之上垂雲而下。
光憑容顏之姿,竟不比方天畫身旁的溪風差上分毫,甚至猶有過之,普天之下,實難再找出一人能夠比擬。
方天畫敢發誓,這人絕對是他所見過的男子中,最為英俊之人,沒有之一,即使是溪風,也不得不說最多隻能打個平手,因為,畢竟兩人是屬於不同型別的美男子,實在要攀比,
很難比個高下。
但若是天下間有個美男榜,這人絕對高居榜首。
不見場中諸多女子,在見到方天畫和溪風前的痴迷愛戀,全數轉移到了這僧人的身上嗎?
“這人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好一個貌美青年,可惜是個和尚......”
“還好是和尚,不然我等男子豈有活路可走啊!”
“......”
不少青年都在議論紛紛,顯然也是驚於此人的絕世風姿。
溪風目不轉睛的凝視在這人身上,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來,語氣中不乏吃驚:“竟然是禪宗的傳人!”
“禪宗?是什麼東西?”方天畫渾然不知。
溪風輕聲解釋道:“禪宗,乃是在五百年前存在的一個宗派,宗內之人全是和尚,信奉佛教,彌拜佛陀。不過自傳奇強者孫侯天地一戰之後,神佛盡消,禪宗之後也隨之而沉溺,
數百年未曾見過,想不到如今還能看到這麼一個僧人,就是不知道這人是不是禪宗的,或許是我多疑了。”
“哦,是這樣。”
方天畫恍然大悟,也是,他從出生以來,從未見過或聽過哪裡有什麼和尚,神州大地關於佛教的傳說那都是在上古時的事了,眼前此人,估計是唯一一個光頭和尚吧!不知道是從哪裡鑽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