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畫歷經四年磨礪,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服輸,手心一緊,右手悄然搭在了左手無名指上隨心鐵杆兵所化的戒指,隨時準備祭出方天畫戟,他已經準備好拼死一搏了。
即使敵不過對方,也要讓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塊好啃的骨頭。
對面,陰驁男子把手一揮,命手下和副手那名老者齊齊退開。
眾人肅然觀望。
陰驁男子喊道:“小子,我看你也是個人才,未免你死的冤枉,死後無處訴苦,本管事就把名號告訴你聽,我名上官宇赫是也。”名號報出,他隨之竟表露出一種彷彿無人不知的
神情,似乎他的名頭很響的樣子。
就差臉上沒有寫到‘聽了本大爺的名號,還不快束手就擒,大驚失色’這一行字來,讓方天畫不禁看了有些感到好笑。
“上官宇赫是吧!我記著了,名字可真拗口,要動手就趕緊一點,我已經快等不及了。”方天畫絲毫不給情面。
上官宇赫臉色一黑,他怎麼也想不到方天畫活脫脫就是一個愣頭青,才剛到皇都一天,何曾聽說過他的名號,白瞎了他的口沫功夫,眼見周圍的人都在看他的笑話,勃然大怒,抬
手就要給方天畫好看。
方天畫神情一緊,方天畫戟幾欲祭出。
萬眾矚目之下,兩人眼看不可避免就要大打出手。
就在這時,諾大的堂中飄起了一道清泉般的男子聲音,登時中斷了方天畫和上官宇赫的戰鬥,也吸引住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上官管事還請收手,此人乃是我的摯友,務必給在下一個面子,不要為難他才是。”二層閣樓上,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倚欄卓立,但見腳踏履雲靴,手持白玉扇,身著潔白錦袍
,只是往那一站,便周身都透著一股儒雅之氣,彷彿與周圍空間融為一體一般。
眾人舉頭抬望,四周燈火耀眼,也只能看到其三分容顏,而不能得窺全貌,饒是如此,便已覺風姿蘊美,彷彿神仙中人,讓人不禁贊嘆:“好一個妙年潔白,風姿蘊美的俊逸青年
。”
按說如此人物,理應一進這請戰樓便會成為眾人焦點,不知為何卻彷彿沒人發現,如果不是直到此刻這人親自站出來,恐怕到現在都不會有人注意到的吧!
眾人心中驚疑不已。
但論起吃驚來,也不會比當事的上官宇赫和方天畫兩人更加驚訝了。
上官宇赫聞聽到聲音時便已經感覺到有些熟悉,急忙向來人瞧去,細細一看,不由的大驚失色,暗道:“原來是這位大人物,他人就在我們請戰樓,我等竟然茫然不知,果然,身
為那名強者的首徒,實力又豈容小覷。”
“是那個人!!”
“想不到他竟然也會在這兒!我真是倍感榮幸......”
這時候,請戰樓中也有不少人已經認出了這名俊逸青年是誰,紛紛驚詫不已,但卻連議論聲都不敢發出,生怕驚饒到了這位大人物。
上官宇赫雖然吃驚,但好歹也非俗流,很快便冷靜了下來,目光不善的瞥了一眼身旁仍自茫然的方天畫,拱手笑道:“既然是您開了口,這人又是您的朋友,我等一幹人怎能不給
這個面子,這事就一筆帶過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