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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歷史的修正與過往時空的殘響
對《克蘇魯舊約》預言的解讀再次發生變化,這是意料中的,否則洛書也不會丟擲這句來對暗號。讓她有點在意的是,明明她的三板斧操作始終如一,但對第一場和第二場的描述卻不同:第一場是“未能發生”,而第二場是“篡改了結局”。
區別究竟在哪裡?
仔細想想,第一場獻祭原本就存在很大失敗的可能,洛書只是稍微扇動了蝴蝶的翅膀,即使沒有洛書的介入,重新扔一次骰子,說不定就能鑒定失敗,因此克學者或許不能確定有沒有神的介入;而第二場卻充滿了“科技與狠活”,必須由邪神介入才能夠阻止,是權柄的體現。
但洛書很快就把這個問題拋在一邊——畢竟這只是對《舊約》的解讀,而不是《舊約》本身,或許只不過是某種“不能兩次使用同一個詞彙”的強迫症作祟,完全不必要過度解讀。
程玖:“三場儀式,對應三條時間線?”
洛書:“差不多……兩場儀式都發生了的,我稱作‘原初線’;第一場未發生,而第二場發生了的,我稱作‘美麗新世界線’;而兩場都沒有發生的現在,就是‘和平與遺忘線’。”
程玖沒有探究這些鬼名字是怎麼起的,反正那也不是重點:“你說的‘攪勻’是指什麼?”
洛書:“就像你說的,歷史是有慣性的,平行宇宙是交纏的。‘原初線’和‘美麗新世界線’並沒有徹底消失,在那兩條時間線中發生過的事情,很可能會在各種偶然的作用下,在‘和平與遺忘線’重新發生。”
“這種‘慣性下的重複’肯定不是絕對的,”洛書一邊解釋一邊思考——否則歷史就不會改變了,“重複是一種機率,就像頭頂上的‘歷史的烏雲’,如果前提條件已經消失,或者徹底錯過了發生的時機,就不會再發生。”
埃塞洛克斯獻祭是前者,沒有改造成功的邪神子嗣亨利·奧爾,整個計劃就失去了核心和支柱;而切爾諾茲剋核事故是後者,蘇維埃解體後,切爾諾茲剋核電站已經逐漸停堆,有設計缺陷的rbk被安全性更高的pr取代,這片“歷史的烏雲”,暫時不會再出現了。
程玖:“所以,我們會去拜訪切爾諾茲克分校,是因為‘美麗新世界線’。”
洛書於是講起原本存在於那裡的禁區、複活教,異變者和《切爾諾茲克狂想》,但是悄悄淡化了自己在其中的作用,把自己描述得彷彿只是一個安德烈那樣的,在時間線變動的時候,不能被徹底修複認知的人:“我們前去支援,協助把異變者困在格赫羅斯的陣法裡,形成另一種意義上的‘獻祭儀式’。”
程玖:“……所以,他們獻祭了異變者,格赫羅斯就為他們改變了歷史?”
洛書:“差不多是這樣。”
程玖有點懷疑:“邪神真的收靈魂?收了就會辦事嗎?”
洛書一頭黑線:“應該不是收靈魂……我覺得那些異變者是‘錨點’,格赫羅斯需要這些錨點才能施加影響力。”
為了確認自己不是那種收靈魂的邪神,洛書開啟電腦,搜尋了幾個她記得的人名,比如娜塔莉亞·索科洛娃、謝苗·普羅斯庫裡亞科夫、尤裡·霍傑姆丘克:“這些人都曾經是‘異變者’,娜塔莉亞重新攻讀心理學,當上精神科醫生,謝苗一直在核電站混到高階工程師,尤裡……哈?搖滾主唱?”
這些人度過了怎樣的一生並不重要,至少他們的靈魂看起來都還好好地裝在軀體裡。
程玖消化了一下:“我們會來一趟切爾諾茲克分校,是‘美麗新世界線’的殘響。”她頓了頓,“那麼‘原初線’的殘響是什麼?”
“安寧教授,她不是出身連山家族,”洛書:“在‘原初線’,她接觸克蘇魯學說的契機是埃塞洛克斯獻祭,她的父母在邪教的恐怖活動中喪生——也就是‘第一場儀式’。”
“盡管第一場獻祭現在已經不存在了,但安寧教授跟你一樣,注意到了歷史的‘扭曲’之處,又在埃塞洛克斯遇到一名密大博士,就是寫《馬孔多的失憶症》的奧利維婭·沃森,結果又入了連山坑。”
程玖想了想:“她會遇見奧利維婭·沃森,就是歷史在試圖修正。”
這個話題稍微破壞了洛書在進入“和平與遺忘線”後原本舒展的心情。她想起《克蘇魯舊約》那個巋然不動的預言,在三條時間線中都沒有變化,變化的只是對預言的解讀。
“群星歸位”到底是什麼鬼?“拉萊耶”跟白牙島又有什麼關系?
另外就是“第三場儀式”。雖然消滅一場儀式似乎可以把亞空間的氣息有效降低,但從埃塞洛克斯獻祭失敗時,切爾諾茲剋核事故照樣可以發生來看,三場儀式是相對獨立的,後一場並不需要以前一場為前提。
洛書想起了在“原初線”看到的白牙島陷落的預言——在“美麗新世界線”,她忙得焦頭爛額,還沒有來得及跟程玖商量再預言一次看看的事。
擇日不如撞日,她開口道:“我知道一套儀式——”
但是俄航的“空中巴布什卡”俄文6a6yka,意“奶奶、老太太”)打斷了她:“姑娘們,我注意到你們還在聊天。你們有什麼需求嗎?”
洛書和程玖頓時一起閉嘴,保證馬上睡覺。
本來洛書還不死心,想透過打字把遺言說完以免憋死,但發現筆記本沒有貼鍵盤膜以後,還是選擇放棄——邪神的預言能力告訴她,等會巴布什卡就要開始說“姑娘們,我聽到你們還在打字螢幕還亮著”了。
閉上眼睛,很快就沉入無夢的睡眠。再醒來時,耳邊是俄航的招牌掌聲,洛書把窗簾推上去,清晨的陽光晃了一下眼睛,然後便看到南口市國際機場跑道邊的草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