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鳴霄拍拍他的肩膀——這種身體接觸大約算是為之前順口說出“喪屍”的事情道歉:“我們也不一定幫得上忙——但保證會把垃圾帶走。”
齊姆和帕維爾都“哈哈”地笑起來。
沙發很小,讓給了女士,剩下的人全靠拖出小馬紮和地毯,終於勉強都坐下。
“所以,我的朋友,”帕維爾坐在地毯上,看起來終於沒有那麼雄壯了:“你們來這裡想找什麼?”
沒有無緣無故的幫助,這個道理大家都明白。
“調查真相,”洛書早就想好全套理由,就等這個問題,聞言指指程玖手裡的《切爾諾茲克狂想》:“我和安德烈有類似的認知混亂問題。我懷疑這背後是某種共通的連山學現象。”
“安德烈對切爾諾茲克事故的記憶與所有人都不同,而我對白牙島的記憶也與所有人不同。”
洛書描述了她記憶裡的白牙島:每天日落後圖書館門口草坪上瘋狂的蟲鳴,陰濕的霧氣與黑暗,詭異的精神病院——而這一切顯然都與眼前的斯拉夫蒂奇如出一轍。
洛書:“區別只是,‘現實’比我的記憶要和平安寧——而對安德烈來說恰恰相反。”
在她講起這些的時候,奧卡加布琳娜把頭側過來一點,雖然仍然保持著對窗外的監視,但終於顯示出了關注。最後,她難得地開口道:“那你真幸運。”
“為了保持這種幸運,我才來到這裡,”洛書:“我感覺不好。安德烈也曾經以為自己成功拯救了切爾諾茲克。”
奧卡加布琳娜:“所以,你也認為安德烈沒有發瘋?”
洛書:“也?”
“伊凡深信這一點,甚至認為這本書裡埋藏著拯救蘇維埃的鑰匙,”奧卡加:“他跟我們不一樣。我們是被困在這裡的,而他原本跟切爾諾茲克毫無關系。”她最後評價,“瘋子總是紮堆。”
“我們正要通知伊凡。但今天有些晚了,他大概過不來。”帕維爾向幾人展示一件小小的機關,那是掛在牆上的一隻竹筒。他把一張小紙條捲起來塞進竹筒,然後用一個打氣筒一樣的裝置一推,紙條就不見了。
帕維爾得意地笑,洛書不忍心告訴他這種情報傳遞系統華夏古代就已經有了,只得違心地一通誇獎,彷彿這是什麼偉大的發明。
在洛書的吹捧下,帕維爾也盛贊密大白牙校區的底蘊,她給出關於“安魂”的儀式幫助巨大雲雲,光說還不盡興,又取出一疊草紙來。
齊姆在路上見識過袁霖的符紙,已經意識到自己的不專業,見狀頓時感覺不好,試圖阻止他:“巴沙,這個就不必拿出來了……”
但為時已晚,袁霖已經看清了那草紙上面的符文:“噗——”
這是褻瀆吧?是吧?
在家裡絕對要被打得屁股開花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