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暗流湧動，她的專案被截走，最近的新專案數量下降，有個ae同事因完不成kpi，被扣了績效後果斷選擇離職。
好專案全被袁源安排給唐睿和幾個和他關繫好的同事，她聽到好幾個同事悄悄抱怨。
“最近怎麼回事啊？怎麼好專案都被佔了。”
“別說了，我最近的專案回款週期長，還要伺候挑剔的甲方，淩晨一點讓我改廣告文案，真的要累死。”
“真是煩，之前楊總監在的時候，大家都是憑本事上，完全不會壟斷獎金高的專案。”
“小聲點，被別人聽到，有你受的。”
會議結束後，她回到工位。
心裡正疑惑，袁源怎麼還不找她？
下一秒，袁源的頭像跳出來，“來辦公室一趟。”
她攥緊拳頭，心跳狂飆，等這一刻很久了！
從包裡抽出錄音筆悄悄塞進褲兜，抓起桌上的手機直往辦公室走去。
袁源面前擺著膝上型電腦，翹著二郎腿，懶散靠在座椅上。
林念章走到他對面的位置坐下，手機倒扣在桌上。
他抬眼，銳利眼神宛如刀片朝她飛過來，“林念章，我發現你越來越能耐了啊。”
林念章低下頭，故作委屈狀。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學歷不高，長相不好，能力不行，當初要不是楊勳說給你個機會，你覺得你有可能留在公司嗎？”
林念章心口一震，回想起轉正答辯那天楊勳冷著臉拷問她的畫面，原來看似最嚴厲的他，才是讓她成功轉正的關鍵。
“你想想你給公司創造了什麼價值？昨天客戶發那麼大火，讓你道歉你都不聽，你以為公司給你發工資是做慈善嗎？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林念章爭辯，“這件事確實與我無關，而且已經得到證實。”
“你以為你是誰？一個小小的策劃而已，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公司要你有何用？”
“做事效率低下，還自視清高，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o，我要是你，我都沒臉呆在這裡。”
林念章的手搭在膝蓋上，指尖不停發顫，心底的怒火像即將噴發出來的巖漿，不斷沸騰。
他又以為他是誰？
在她心裡，他就是個運氣不錯的小人，憑藉著拍馬屁的功夫遇上一個同樣不懷好意的領導，兩人臭味相投。
真以為有點權力就可以無底線侮辱別人？
太惡心了，她強忍著胃裡上湧的惡心感，抬頭和他對視。
“我還年輕，我可以學習。”
他冷呵一聲，“開什麼玩笑，你覺得我會留你到明天？你在我眼裡實在太o了，你最好等下收拾東西滾，反正你手上也沒有什麼專案了。”
“公司要開除我？”林念章反問。
“對，我現在正式通知你，你被開除了，所以麻煩你趕緊滾蛋，別再出現在我眼前。”
“那我手上的專案資料呢？”
“等下hr會找你辦理交接。”說完，袁源扣上筆記本螢幕，頭也不回走出辦公室。
林念章深呼一口氣，按下停止錄音的紅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