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勳：“抱歉老闆，這事是我做得不夠好。”
“一句不夠好沒用，我當時是因為看重你才讓你去促進合作的，結果呢？你太讓我失望了。”
楊勳低頭，老闆繼續斥責，“要不是有人第一時間和我反映，我都不知道！丟了這麼一個大客戶，你讓我怎麼和投資人交代？這麼好的機會讓你平白無故浪費掉，你這樣會讓我懷疑你的專業水準，當初挖你來的時候，是對你抱有很高的期待……”
一個小時後，楊勳臉色唰白回到工位。
林念章悄悄發訊息問他，“總監，你沒事吧？”
一隻手從她眼前升起，比出一個ok的手勢。
她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唯一的難題變成手上的營銷方案。
她寧願去執行線下活動，不過是早起晚歸。
這該死的專案，她此刻毫無頭緒，偏偏袁源還在群裡質問她進度。
“營銷內容做得怎麼樣了？”
林念章後槽牙都快咬碎，實話實話肯定會挨罵，不回話也會挨罵，橫豎都要挨罵。
她幹脆如實回答，“還在整理。”
隨後關掉群訊息，她轉身點開網站，檢視別的品牌案例。
實在不行的話，先參考一下別人的做法，而後找谷菲幫忙給點建議，反正不想找袁源，只會罵人，又不給有用的建議。
真的跟個瘋狗沒什麼區別。
在谷菲和楊勳的建議下，林念章修改過三次內容，在袁源的催促下，提交第一版方案內容。
發出去的那一秒，她的心就開始陷入忐忑。
生怕袁源又找她麻煩，在辦公室裡當著眾人的面罵她。
第一版肯定會被挑出很多問題，林念章做策劃也有半年以上，這點心理準備她倒是有。
只不過客戶的難纏，倒是超出她的想象。
淩晨1點，客戶發來訊息，“關於那個營銷方面，我們有幾點要求……”
手機發出“叮”的訊息提示聲，林念章猛地睜開眼睛，額角的青筋瘋狂跳動，開啟開關，拿起手機點開看，滿腔怒火愈演愈烈。
螢幕上一排都是客戶的訊息，中間還艾特她好幾次。
她連忙回複，“好的，明天發給您過目。”
嘴裡卻在吐槽：“拜託，乙方也是人，不休息是會死的。”
時間一晃至週五，這天她特意用厚厚的遮瑕膏，掩飾她這幾日加班至淩晨留下的濃厚黑眼圈。
出門時，她對著鏡子塗上豆沙色的口紅。
一想到晚上要見喜歡的人，她的心情不免變得輕鬆起來，看見路邊盛開的小黃花，她都想伸手摸一下。
可惜，天不遂人願。
當群裡冒出客戶的訊息時，她就知道完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