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思語撫摸了一下漲疼的臉,男人憤怒下手勁很大,何況打了那麼多下。她抹去唇角的血跡,“走吧,我們現在可以回家了吧?”
傅子誠的恨全變成驚恐,他步步後退,人脆弱的彷彿要摔在地上:“貝思語,你真的瘋了。”
貝思語笑起來,笑聲陰寒。她倏地攥住他的肩膀,眼中都是病態的執著:“我早就警告過你,讓你跟我回去。你最好聽我的,要不然一會兒收屍,你可以再幫你.媽處理!”
“貝思語!”傅子誠震怒。
“你別叫我!”她吼的聲音比他還大,“比狠,你比不過我,你還有在乎的人,可我沒有。”
“傅子誠,你記著,你爸是自己失足掉下去的,和我們都沒有關係。你要是把髒水潑給我,我會在進去前讓你後悔。”
傅子誠眯著眼看她,彷彿第一天認識她:“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他剛認識她的時候,她雖然腹黑精於算計,卻沒有如此心狠,視人命如無物。
“我一直就是這樣,我媽咪從小就教我,想要什麼就要自己費盡心力的去得到。你該慶幸我比她心軟,我愛你比她愛我爹地多,不然我爹地的死就會變成你的下場。”
貝思語一字一頓,傅子誠毫無懷疑若她得不到,他一定會殺了自己。
貝思語拉著他離開,到樓下時警察已經來了。傅母悲傷過度,再也不想和貝思語過下去,所以想把真相公之於眾,貝思語掐了下傅子誠,無聲警告。
傅子誠急忙上去把人攔下,說他.媽咪是悲傷過頭了,讓她先休息不要打擾。傅母聽著兒子說丈夫是失足墜樓,她瞪大了眼看他,很快明白過來這又是貝思語的威脅。
警察也找不到證據,貝思語把地板慘了,若是細查,傅父的身上會有他們三人的指紋。這事只能不了了之。
祝清淮看到訊息時整個人都震驚了,她本來在吃著早餐,勺子掉在地上摔碎。她對傅家的印象不好,她討厭傅子誠,討厭傅母,可對這位慈祥的中年男人,她厭惡不起來。
傅父對她很好,以前傅母總是刁難她時,他就會站出來維護她。她和傅子誠的婚禮,也是傅父同意的,又勸了傅母。
她給路慧嫻打電話,今天哪兒都不去。顧澤天側身過來見她看傅家的事,她的反應讓他意外。
“阿澤,你今天忙嗎?”
“不忙,你要去?”顧澤天說了謊,他有好幾個會議要開。
可如今工作和她比起來,都無關緊要。
祝清淮點頭,靠在他懷裡,“傅父那個人不錯,我想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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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陪你。”他什麼都沒問,只是寵溺著。
殯儀公司的人在處理著後事,傅母和傅子誠都眼圈通紅,貝思語也哭的厲害。單看外表,她真的信了傅父是失足摔死的。
傅子誠見到她很驚訝,祝清淮沒用正眼看他,冷冷道:“我是來看你父親的,你不必跟我說話。”
他抿唇,識趣的推到一邊。棺材還沒有關上,她看見傅父的臉特別恐怖,因為是活活摔死的,表情不太好。
祝清淮磕頭燒香。
傅子誠看著她,顧澤天沒跪,傅家對他來說就是甲乙丙丁,都死了也不關他的事。祝清淮完事就要走,傅子誠想跟她說句話,還沒開口就見貝思語朝這邊走來。
他的話頓時咽回去。
傅母臉色很蒼白,可見一宿沒睡。祝清淮上車,又回頭看了眼,原本她以為傅家出了事她該是欣喜的,可完全開心不起來。
或許是因為死的是傅父,他不該遭此劫難。
祝清淮沒避著顧澤天,她用那塊手機給傅子誠發了簡訊。
因果會聚時,果報還自受。
車上,顧澤天看著祝清淮總是看著窗外在發呆,忍不住問:“在想什麼?”
“阿澤,你信報應嗎?”
顧澤天想了想,點頭又搖頭,“世上沒有神,我只信我自己。得罪過我的我不會放過他們,這就是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