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淮哭的實在慘了,眼淚鼻涕一起,顧澤天抬起她的臉,溫柔的幫她擦掉。
她四處躲著,不願讓他看到這一刻她的脆弱。
祝清淮哭了還一會兒,拼命控制著才把眼淚給堵回去。顧澤天也放開她,又用紙巾幫她擦。
“我說句話,你哭什麼?”顧澤天笑著問,他很想說悲慘的都是他啊,他還沒哭呢。
她這從小祝千寵愛的,父母哥哥都放在心尖上。
祝清淮攥起拳頭打他,不重,只是多了小女兒的嬌嗔:“還不是因為你,你說的我心疼。”
顧澤天唇角彎了:“那以後少和何一鳴來往,我不喜歡。”
祝清淮頓時破涕為笑,都到這時候了,他還不忘記吃把醋。
祝清淮緊緊的扣著他的手,十指交纏:“阿澤,以後你還有我,你什麼都可以告訴我,我會永遠陪著你。你缺少的,我會都儘量幫你彌補,我會給你生一個孩子,讓你擁有完整的家。”
你前二十年受過的罪已經到了頂峰,剩下的日子,只餘美好和快樂。
顧澤天也握緊了些:“孩子不著急,有了就要,沒有早晚也會有的。”
他又碰觸了下她的額頭:“現在,我們去找貝思語,你想怎麼算賬怎麼算,我罩著你。”
……
兩人問了護士,剛到病房門口,就正面看見傅母。她比祝清淮記憶中的年輕了些,傅母本就是大家小姐,又嫁給了傅子誠的父親,兩家的企業合併。只可惜從前年起傅家的企業就一直不太景氣,欠債無數,一度面臨破產,日子也就不好過了。
傅子誠娶了貝思語,有貝家的幫忙才有傅家的今天,也難怪高蘭雨貝思語住個院,她這個做婆婆的如此上心。
傅母朝著兩人點了點頭,祝清淮叫住她,笑意冰冷:“貝思語在裡面?你怎麼不接著伺候了?”
傅母一愣,祝清淮又道:“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可記得佳佳從前跟我說過,你說貝家的人都沒什麼好東西。你以前對佳佳那麼差,怎麼對貝思語就和三孫子似的?”
傅母不悅:“祝小姐,請注意你的言辭。思語是我的兒媳婦,她對我好,對我丈夫兒子好,我自然也會對她好。”
“是對你的公司好吧,能把你們從貧窮拉回富有,”祝清淮毫不留情的譏諷:“做母親的到你這程度也是少見,你兒子分明喜歡的是佳佳,你卻要非逼著他為了錢昧著良心和貝思語在一起,他如今夜夜噩夢,你心疼嗎?”
“關你何事,”傅母冷聲道,提起貝佳佳她臉色著實不好看,“那女人短命,和子誠有什麼關係。我早就讓人給他們算過卦,他們命中無緣,這結局是天定的。”
命中無緣?祝清淮點頭:“何止是命中無緣,簡直就是生死冤家,遇到你們,是佳佳倒了大黴。”
傅母何嘗聽不出來她在嘲諷,但祝清淮她得罪不起,還有個顧澤天。傅母便什麼都沒說,錯身而過。
祝清淮譏笑,這人啊,就是奇怪。從前她在傅母面前畢恭畢敬,卻說什麼都是錯,連刻意的討好人家都看不到眼裡。如今明擺著把話說的這樣難聽,她倒是能忍了。
傅子誠有這樣的媽,也難怪他會做出那樣的事。
顧澤天問:“你很討厭她?”
“欺軟怕硬、趨炎附勢的人,我都討厭。”尤其是傅母。
顧澤天不覺得奇怪,她一直就是非黑即白的人,因為人在頂端,品性又被祝家人養的十分正,某些小人物的性格她確實很鄙夷。
兩人進了貝思語的病房,只有傅子誠在照顧。傅子誠正拿著碗把湯一勺勺的餵給貝思語,貝思語帶著笑,含情脈脈的看著他。
很恩愛的一幕,祝清淮卻覺得噁心。
“顧先生,祝小姐,你們怎麼來了?”傅子誠放下手中的碗站起來。
“來看看自導自演的人死了嗎。”祝清淮笑的很風情。
顧澤天剛就給他手下的人打了電話,四五個黑衣男子已經在樓梯口不顯眼的地方等著。顧澤天發了簡訊把人叫過來。
貝思語一點不氣,很是平靜:“祝小姐,你這話說的我們就不太懂了,我媽到現在還沒脫離危險期,你覺得我們會用自己的生命來開這種玩笑?”
“生命在你眼裡不一向視若草芥嗎,你妹妹的命都不是命,老媽的命又算得了什麼,”祝清淮笑裡藏刀的看著她,“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家的情況,你.媽看重兒子,你嫉妒也在所難免。”
貝思語不慌不忙,只是優雅笑著:“我為何要嫉妒,我一個女人,只要有了愛情就足夠了。這次的事我們和顧家都會繼續查下去,我想能同時想要我們和三少爺命的,範圍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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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音剛落,病房的門就被推開。幾個男人並排進來,一個個人高馬大,面無表情,瞧著就十分兇悍。
傅子誠神色一變,緊張問:“你們、你們這是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