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眉,問其中一高大男人:“你們不是一直在嗎,怎麼還是嚇著他們了?”
“這混蛋砸碎了那邊的窗戶,孩子當時就在窗邊,被碎玻璃嚇到了。”
祝清淮又轉眸去看,這才瞧見孩子右邊額頭上有傷口。祝清淮走到被制住的男人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男人也不甘示弱,蠻橫的蹬她。
男子並不好看,左臉上的刀疤更顯兇相。祝清淮一拳就砸在他臉上,她是用了全力的,自己手都疼,男人瞬間就偏了臉:“為了錢連女人和孩子都不放過,你這種人,死了是造福社會!”
男人不屑的吐了口口水,滿嘴的髒話:“臭女表子!”
祝清淮許久不聽人這麼罵她了,從重生後除了貝家顧家,誰不是對她畢恭畢敬。她倒是沒生氣,顧澤天卻猛地抬腿狠狠一腳踹在他的心口,語氣寒戾:“你給我把嘴放乾淨點!”
祝清淮心口微甜。她蹲下來,緩緩的笑:“兄弟,別逞能。我看你年紀不大,就算沒有老婆孩子,也得兄弟姐妹、父母親戚吧。你來斷別人的後路,我也讓你嚐嚐是何滋味?”
男人的臉色變了,祝清淮鬆了口氣,他忌憚就行,就怕他再是什麼孤兒,那就真是毫無任何弱點。她修長的手拍拍他的臉,蔻丹紅的妖嬈長指劃過那道傷疤:“給你個機會,說,誰讓你來的。”
男人不語,顧澤天對外人素來脾氣不好,耐性也極差。他拿出手機打電話:“幫我查個人。”
男人色變,祝清淮美.豔一笑,大方,恣意:“你應該我們倆的身份,你若識相,一切好說,你若不識趣,找到你的家人後,我們就把他們送去貝家,到時候看看貝思語貝旭東會如此處置。”
男人莫名看著她:“你是不是瘋了?什麼事都要攀扯貝家?怪不得貝家最近多事,原來是得罪了你們祝家。”
祝清淮和顧澤天對視一眼,祝清淮挑挑眉,顧澤天點頭。她起身,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報警吧。”
人肯定不是貝家人直接找的,這男人看著就是個心直口快的大漢,不會有那些歪歪心思。
保鏢叫了醫生,醫生很快就到,他給孩子臉上的傷口仔細的處理了一遍。女人眸中都是淚,倏地撲通跪在祝清淮面前:“祝小姐,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們母子。”
祝清淮見不得人家哭,尤其是弱勢者實在可憐。她忙把人扶起來,拉著她一起坐下,嘆了口氣:“我沒騙你吧,上次綁你是我以為你是那種為了錢能不顧丈夫性命的人,既然知道誤會了你,我得跟你道勤,對不起。”
女人連連搖頭,祝清淮握著她的手,一碰觸上就感覺到她的手心全是後繭,這樣的觸感,讓她想到了重生前的媽媽,“我就猜到收買你的人會惱羞成怒,才特意讓人來保護你。”
“你放心,今晚之後,警局的人也會重點保護你們的安全,這幾人我繼續讓他們在這。王小姐,我也有一個請求,請你在媒體面前把你如何收到他們錢的事公之於眾,你先生也會在把他弟弟的事再說一遍。”
女人愣了,猶豫不定:“不行吧,那些人那麼冷血,逼急了他們會不會?”
“不會的,你放心,今晚這一出後他們弄巧成拙,短時間內不會再來。你就說本來你膽子小不想公開,可背後之人既然要你的命,那你也就沒什麼好怕的了。等事情結束,我會悄悄送你們出國,絕不會讓任何麻煩打擾到你們。”
顧澤天看著她,欣慰她的思慮很周全。他讓人在劇組旁邊看著,就是怕她再如往常那般恣意行事,又不動腦子,到時候被人算計了都不知道。
女人想了片刻,終於點頭:“好!”
祝清淮笑了,安慰的拍拍她的手。
……
天一亮,事情就鬧起來。早上九點,路慧嫻用自己的人脈叫來各家公司的媒體,王小姐按照祝清淮所言把全部過程說的仔仔細細,她的孩子就在旁邊,額頭上的傷口、房間裡破碎的玻璃、圍著的警察和保鏢便是最好的證據。
這幾天來得不到實證,再加上貝家施壓,貝旭東已經快要出來了。結果突然這麼一出,他又得繼續待著。
貝家動盪不斷,公司受影響最深。貝思語和傅子誠在他們的婚房,貝思語一看到新聞,氣的臉色都青白。她本來在陽臺上處理事情,貝旭東進去後,公司的事一直都是她在處理。
也是她,利用手腕在這樣艱難的情況下繼續維持,有條不亂,鎮定自若。
她猛地合上電腦,衝進書房:“傅子誠,這又是你做的好事?!”
傅子誠正在打電話,被她嚇了一跳,忙尋理由掛了電話。他擰眉:“我怎麼了?”
貝思語把手機扔在桌子上,發出一聲尖銳聲響:“你做的你不知道?那女人無權無勢的,你明知道有人在背後查,還做出這種在家殺人滅口的蠢事?你他.媽有病吧?”
傅子誠被她罵的沉了臉,可到底是畏懼她的手顧。他拿起手機看了遍,輕輕放下:“這不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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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當時去收買那女人的事你不都承認了,除了你,還能有誰?”
“我不會再買兇殺人,也不允許我的手上再沾染上人命,”傅子誠垂眸,“你知道的,殺人會讓我噩夢連連,有那一次就夠我此生回味了,我不會再做第二遍。”
貝思語一頓,眸中憤怒褪.去,又燃起別的不甘和怨恨。她拿過手機,摔門離去,開車飆向貝家。
高蘭雨一直在等著新聞,無論成敗與否,媒體一定都會播出。現在這個社會,死個人便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