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夫妻二人和祝潤琨霍倩道別,顧澤天送祝清淮去劇組。祝清淮一路上哼著小曲,她時不時故意的跑個調,然後挑眉瞅著顧澤天的臉色,結果人家一臉淡定。她被激起了一定要打破他冷靜的鬥志,於是深情情歌搖身一變,成了葫蘆娃……
顧澤天的眉毛果然抽搐了下,輕飄飄的看她眼。祝清淮特圓滿,心中笑著,臉上正兒八經的唱,還手舞足蹈,笑容逗趣又討好。
她這動作和狀態顧澤天是習以為常的,以前的清淮就是這樣粗神經、時不時就犯個病,想那幾年韓劇“來自星星的你”特別火的時候,她翹著二郎腿、撩著妖嬈長髮說她是豪門版的千頌伊。
祝清淮連著唱了三首兒歌,又換了相對委婉的。顧澤天聽著這歌比前幾首要高大上了些,問:“怎麼不唱那種了?”
“這也是動畫片啊,”祝清淮笑的眉眼都彎了,“虹貓藍兔七俠傳的片尾曲哦。”
“……”
祝清淮哼完,人整個靠近,期待的問:“阿澤,好聽嗎?”
顧澤天特糾結,他嘆了口氣:“好聽。”
祝清淮圓滿的都要上了天。
車子一停,祝清淮就吻了下他蹦躂著下車,顧澤天忙握住她的胳膊。祝清淮轉眸,順勢將身子一轉,整個人跌在他懷裡,挑著他的下巴,一副霸道的痞樣:“寶貝,捨不得我?”
“別鬧,”顧澤天拿開她的手,和她十指交纏:“貝思語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你要推倒貝家,現在還不是時候。一個貝思琪先出氣就夠了,別急著將他們連根拔起。”
“我現在就不急啊,光個貝思琪就耽誤了幾個月。阿澤,你別多想了,貝思語有一個腦子,我也有一個腦子,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不信我玩不過她。”
“清淮……”
“好了好了,我和他們已經撕破臉了,不進則退,與其等著他們來算計我,不如我挖好坑等他們來鑽。”
顧澤天拿她的固執沒辦法,他蹙眉:“狗急跳牆,何況是人?貝家手下的骯髒事不少,卻一件都被曝出來,除了顧永安,我懷疑還有別人。”
“貝思語去哪兒認識那麼多大人物,阿澤,你神經太敏.感了,”她包裡的手機響了,是路慧嫻在催,“行了,我心裡有數,你還是趕緊的整顧永安和景琳琳吧,咱們各家管各家的。”
顧澤天還要再多什麼,祝清淮已經跳下車跑了,邊跑邊笑著和他揮手,也不顧四周不斷有人經過火.辣辣的就一串飛吻過來。
她的熱情明豔如夏日的陽光,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感染力,侵入著顧澤天的世界。
何一鳴逮著機會又來找她,刻意板著臉。祝清淮“喔”了聲,誇張後退:“瞧你這樣,你是要打我?我勸你三思,你可打不過老子。”
“今晚你沒事了吧?”何一鳴沒好氣的問。
祝清淮連想都沒想:“沒空!”
何一鳴怒,拂袖而去,摔了門後又進來,大咧咧的往沙發上一坐。祝清淮覺得特搞笑:“何先生,這是我的地盤,請你出去。”
“我以前請你走的時候你走了嗎,你都不聽我的,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他理直氣壯的反問,又躺下來,用實際行動表達“你趕吧,趕老子也不走”。
路慧嫻瀑布汗,這兄弟是在撞槍口啊。然而,祝清淮沒像她想的那樣直接粗暴的開窗戶把人丟出去,反倒是很平靜的接受,他愛待就待。
中午十一點,她的戲份結束後足足有六七場都不是她的,祝清淮便拉著路慧嫻出去吃午飯。路慧嫻囑咐她別走太遠,祝清淮便選了家差不多一千米的西餐廳。
中午的車很多,尤其十字路口會堵很長時間,她便選了條相對崎嶇的小路。祝清淮走著走著就察覺到不對,目光一直在盯著後視鏡。
她對環境天生敏.感,從小在貝家被折磨出來的。路慧嫻本來沒注意,可後來和她說話她都回的有一句沒一句,她便好奇問:“清淮,你看什麼呢?”
“後面的車,”她笑的冷冽:“跟了我們有一顧時間了。”
“哪個?你說那奧迪a6?”
“不是它,是它後面的後面那輛。”祝清淮說著,右拐進了更窄的小路。
路慧嫻認真看了會兒後視鏡:“沒跟過來啊,你是不是多想了?狗仔就是為了拍你,也不至於到這程度。”
要是狗仔就好了,就怕不是。祝清淮陰暗的想著,看了眼導航,篤定道:“這兒就一個出口,堵一百塊錢,我們繞到大路上後,一定還能看見那輛車。”
路慧嫻是真覺得她多心了,出了小路後,她直勾勾的盯著,半晌道:“我就說沒有吧,你自己看。”
祝清淮淡淡看了眼她,笑而不語。兩人很快到了西餐廳,她們選了二樓最靠窗的座位,祝清淮點了菜,路慧嫻問她要那一百塊。
祝清淮笑看她,倏地問:“車牌你剛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