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酒店,祝清淮不理會套房內滿地的玫瑰,趁顧澤天洗澡的時候,進到最裡面的臥室,快速反鎖,才倚在門上,鬆了口氣。
不是第一次同房了,可這一次和前幾次的感覺都不同,領了紅本本,顧澤天對待這次的婚姻又是那麼認真,如果他真的提出那方面的要求,自己可能也難以拒絕吧。
即使鎖上了門,祝清淮也沒完全放鬆下了,趴在門邊,豎著耳朵聽門外的聲音。
腳步聲由遠及近,“祝清淮?”
“我在屋裡,有點累,想先睡了。”祝清淮隔著門喊道,仍然不敢把門開啟。
顧澤天站在門外抬起手正想敲門,轉念一想,又原路徑放了下去:“那你洗個澡好好休息。明早我叫你起床,我住你隔壁,有問題去叫我或者打我電話都可以。”
祝清淮悶聲“嗯。”了一聲,手從門鎖上鬆開,還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他就這麼簡單放過自己了,今晚什麼都不用做了?
“不對,不對,祝清淮你在想什麼?難不成你還想做點什麼?”祝清淮被自己心裡冒出的這種想法嚇了一大跳。
聽到顧澤天進到隔壁房間的聲音後,把自己拋到床上,用被子蒙著頭,卻怎樣也睡不著,滿腦子都在想:他在做什麼呢?他在想什麼呢?
顧澤天回味著那兩個吻,怎麼說,自己今天也算是吃到豆腐了,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真正有肉吃,罷了,沒肉吃的時候,能喝點肉湯也不錯啊,婚都結了還怕什麼?
兩個人各有各的心思,唯一相同的便是都是輾轉難眠。
在劇組都堅持晨跑鍛鍊的祝清淮,第二天罕見的起晚了,最後還是被顧澤天拍門聲給叫醒的。
頭髮一團糟的樣子實在不雅觀。祝清淮睡衣外面披了一件外套,把門開出一道小縫隙:“我起晚了,等我一下。”
“嗯,不著急,我先去叫餐。”
祝清淮收拾好出來,餐桌上除了牛奶三明治,還有一隻oy口紅:“這個?”
顧澤天用白皙的手指,將口紅輕輕旋出:“可能要麻煩你再親我一下了。”顧澤天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顧澤天的語氣自然稱不上嚴肅,卻也不會讓人覺得輕佻,拿捏的恰到好處。
祝清淮的視線有些不自然的飄忽,“嗯,我知道了,”祝清淮原本還奇怪顧澤天今天怎麼穿了一套高領毛衣,原來是用來遮擋為偽造的吻痕。
祝清淮細嚼慢嚥的吃著,顧澤天卻是三兩下解決,也不催促,拿著今天的報紙,名義上在讀早報,實則一直用餘光瞄著祝清淮。
吃的再慢,桌上的食物也有被消滅的時刻,“我吃好了。”
顧澤天輕快的一笑:“嗯,我來幫你塗口紅。”
祝清淮眼中略有一絲驚恐,“我還是自己來吧!”讓顧澤天給她塗口紅,就不單單是害羞的問題了,更多的是對他技術的懷疑。
“讓我試試,相信我。”顧澤天語氣堅定還帶有幾分蠱惑人心的作用。
腦電波的傳遞沒能比得過心跳的速度,祝清淮鬼使神差的點點頭。
等到顧澤天真的拿著口紅走到了近前,祝清淮後悔了:“你,會塗口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