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淮二話不說的跪在了司徒裳身後:“娘娘,小心隔牆有耳。”
“我一個無寵的妃嬪,又有誰會在意我的言語?”
“都說帝王最是薄情嗎?”韓思臣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
司徒裳與梅兒的身體不禁一僵,表情慌張的跪著轉過身子跪在韓思臣面前:“給皇上請安,皇上……”
韓思臣沒有理會兩個人的話,徑直走到司徒裳面前,捏起他的下巴:“帝王最是薄情。”
“皇上,娘娘來時喝了酒,是無心之言,還望皇上不要怪罪。”梅兒不停的磕頭,生怕皇上會怪罪自己主子。
祝清淮沒有注意到隨著她身子的上下起伏,身後的樹枝不停的劃在布料上。
“嘶拉。”宮裝被劃開,又正好是縫線的地方,一下子漏開了一大塊
韓思臣和導演幾乎是同時發現的,導演助理剛想喊停,卻被導演止住了:“再等等。”
導演不喊停,祝清淮趴在地上不曾有動作,好在裡面穿了自己的衣服,不至於被看光光。
“皇上難道還不無情嗎?”司徒裳淚眼迷離。
韓思臣盯著司徒裳看了一瞬,眸光卻突然移開,落在梅兒的身上:“外面風大,早些回去吧。”
“朕不會怪罪你家主子,不必磕了。”韓思臣搶在司徒裳之前加臺詞說道。
“多謝皇上。”
韓思臣解下自己的披風,搭在祝清淮的肩上:“這是你家主子親手給朕做的披風,有一處被刮壞了,扶你家主子回去幫朕補好,朕一會兒去取。”
“多謝皇上……”
導演笑了兩聲,對身邊的人說道:“怎麼樣,韓思臣的應變能力是沒問題的。這段他們拍的都很好,不容易,不要省了。”
“王導,不好意思啊,我想問一下我家祝清淮的服裝是怎麼回事?”程穎剛從公司回來,一直坐在導演身邊看著。
“樹枝刮的,沒什麼事。”導演指了指身邊的樹枝,想要把這個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程穎卻不願意給這個面子:“王導啊,就算有樹枝刮,可是位置不能那麼巧吧,再說咱們衣服的質量可都是很好的。”這個事情分明就是有人故意搗亂,祝清淮反正呆在劇組也沒幾天了,臨走之前總不能給人留下一個好欺負的印象吧。
王導在那揣著明白裝糊塗,“小程啊,這個每套衣服的質量都不同,我們沒必要在衣服的質量上浪費時間吧。來來來,換場,下一場了。”
祝清淮從片場下來,蘇黛珊及時給她裹上棉襖:“程姐正在那跟導演說這次服裝的問題呢。”
“嗯,你去把於導找過來。”這次的事情,祝清淮的想法跟程穎是一樣的,結果是不大,可也不能放任別人用這種惡劣的手段。
“這個衣服竟然在拍攝的時候開線了,程姐,你幫我看一下那個接頭的地方是不是原本就有什麼問題。”祝清淮直接把話題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