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荷心裡憋火,上前就跟她們理論起來:“一個個的,不知道今兒什麼日子啊,居然在人家主家門口說三道四!小心今兒不讓你們吃席!”
今兒來給梁家做席面的還是天香樓的小常,天香樓的飯菜如何,上次在美麗周遲成親的時候大家可都已經嘗過了,這麼久了,還都心心念念地想著這一口呢!
也難怪大家一大早就都趕來梁家幫忙了,誰還不是衝著那口好吃的?
“哎呦,玉荷啊,你可別生氣啊,咱們這不是閒的沒事嘮家常嗎?你別當真,別當真,胡說八道的。”
“對對,胡說八道的,胡說八道的,你可別跟美麗他們唸叨啊,今兒這大喜的日子哩,聽了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他們心裡不痛快可咋辦?”
哼!
玉荷哼了一聲,更氣惱了:“知道這些話讓人聽了不痛快你們怎麼還說?我看你們是覺得梁家日子好過了心裡嫉妒吧?哼,當年人家梁家啥也沒有的時候,你們也不說幫襯一把,現在人家過上了好日子,你們就開始眼紅了?還不是自己作的?”
這話雖然難聽,但句句在理,也都說到了這些人的痛腳。他們不止一次後悔當初為何不跟梁家搞好關係,要知道,當初跟梁家關係好的那些人,現在可都沾了大光啦!
“行了,你們回吧!梁家的飯菜有限,不是什麼人都能來吃的,若不是真心來祝賀的,還是早早回吧,省得等會兒說了什麼不好聽的,再讓美麗攆你們。”玉荷翻了個白眼兒,“如果讓美麗開口攆人,那就不會像我這麼好說話了。”
可不是嗎?美麗最是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聽他們這麼嚼舌根,肯定要氣惱的。
那幾個婦人本就是來蹭飯吃的,現在被玉荷當著眾人的面說得這麼難聽,臉上都掛不住了。
她們一邊往外挨,一邊說著風涼話:“真是的,看著梁家過得紅火,其實也是個表面貨!連咱們這幾人的飯菜都沒有,真是小氣,摳門!別拽我,怕什麼,我看那梁美麗今兒肯定是不敢出來了,也是,臉上那麼大一塊兒胎記,醜都醜死了,哪還敢出來?還有周遲那個瘸子,肯定也不敢出來了......”
話還未說完,門口聚著的人群突然爆出聲聲驚歎。
婦人閉了嘴,趕緊跟同伴跑過去瞧熱鬧,這一瞧不打緊,差點兒把下巴給驚掉!
這是怎麼回事?這人,眼前這個高大帥氣的男子,真的是周遲嗎?
他的腿,他的腿,怎麼不瘸了?
人們都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了,良久,終於有人當先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周遲?你真的是周遲啊!你的腿,好了?不瘸了嗎?真的不瘸了?”
周家和梁家住得近,大傢伙此時就聚在兩家中間的空地上,所以當週遲從周家出來的一瞬間便看到了他。
周遲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腿,還將腿抬了抬,輕笑道:“是啊,我的腿突然就好了,不再瘸了,真是奇怪得很!”
能不奇怪嗎?瘸了這麼多年的腿突然就好了,任誰看了都要驚異吧?
不過不得不說,不再瘸的周遲,還真是優秀的讓人移不開眼睛啊!
當場便有幾個嬸子大嫂感嘆道:“真是沒想到周遲竟然這麼英俊,早知道我就該給我孃家閨女說說這門親事的,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當然也有人開始小聲議論了:“當初美麗和周遲成親,是因為他們兩人半斤八兩都有缺陷。現在周遲的腿不瘸了,他還能看上美麗嗎?美麗臉上可是有胎記的,周遲肯定看不上她了!”
“我覺得啊,今兒周遲沒跟著梁振遠去楊家坑迎親,估計就是因為這個。沒準兒啊,趕明他就休妻啊!”
“休妻?那美麗豈不是太可憐了,她臉上有胎記也不是她自己想要的啊!”
大家議論紛紛,有說美麗配不上週遲的,有說一朵鮮花插牛糞上的,當然這鮮花是誰牛糞是誰,大家心裡也都清楚得很。
不管說什麼,最後受影響的都是美麗。
“你們胡說什麼呢!趕緊給我滾,滾!”
玉荷實在是聽不下了那些亂七八糟嚼舌根的女人的話,氣急了,上前抓住一人的胳膊就攆人。
那人被當著大家的面被攆,面子上下不來臺,急吼吼地甩開玉荷的胳膊,怒道:“你所讓我滾我就滾啊,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那梁美麗臉上就是有胎記,醜的人們跟見了鬼似的,難道不讓我說就沒了嗎?哼,你們還不如自己去看看呢,整天弄著頭髮在那擋著,難道用頭髮擋著咱們就不知道那裡有什麼東西了?哼,有本事把頭髮撩起來啊,把那張臉露出來啊!”
“說什麼呢?是在說我嗎?”
一個聲音突然從院裡響起來,說話的婦人身子一顫,心裡頓時慌了,她忘了,這是在周遲家門口了,美麗就在家裡呢啊!
大家齊齊看向周家大門,只見一個靚麗的身影走出來,那女子身上穿著粉紅色長裙,頭髮高高地梳起來,一支金燦燦的簪子別在髮間,雖然簡單卻不失嫵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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