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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坦言 “... ...那...主人留……
月亮已經下沉, 天空一片漆黑。路光閃爍在剛剛解凍而濕漉漉的臺階和砂石路上 冬天的清晨陰濕寒冷。
江杼回家時路過街邊小店買了些新的毛線球，想著冬日寒涼，該給加雷斯做一件新的毛衣了。
忙了整整一天，新年本來?應該在家陪著加雷斯的, 誰料一大早就出了事, 把加雷斯晾在家裡?一整天, 回來?的一路上江杼也?想了很?久。
雖然不讓加雷斯知道在自己看來?可以讓他不要那麼焦慮，他知道一旦加雷斯知道自己可能?隨時都會離開，那加雷斯一定會沒有安全感?, 時刻都會擔心自己消失, 可是如果不說，要是有一天自己也?像瓦特利安一樣突然消失，連句話都沒有時間留下, 到那時候，加雷斯要怎麼辦。
難道要他滿大街的去找，去等, 這?個世界對人偶的惡意太大了, 他不敢想, 失去了保護的加雷斯該怎麼生存下去。
但江杼不能?就這?樣剝奪了加雷斯的知情權，加雷斯是自己的戀人，他在自己這?裡?應該擁有一切權利，而不是一味地等待。
“加加，你怎麼在這?坐著, 等多?久了，快起來?。”
江杼剛出電梯門就看到加雷斯坐在樓道口等著，連件衣裳都沒披，眼?睛裡?都沒了光, 應該時間等了很?久了。
加雷斯坐在地上，每一次電梯經過這?一層時，加雷斯的眼?睛就會突然亮起，再寞落的灰掉，直到聽到電梯的提示音響起，加雷斯才連忙站起身來?，他知道一定是主人回來?了。
“主人，我沒等多?久的，也?不冷，您回來?了就好。”
盡管加雷斯這?樣說，江杼也?不會相信，加雷斯是什麼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來?，江杼把自己的大衣脫下來?給加雷斯披上，雙手環抱著他，自己把腦袋埋進加雷斯的頸窩裡?，閉上眼?睛，靜默了許久。
加雷斯知道主人今天心情不好，乖乖站著讓主人靠，想著主人以前是怎樣安慰自己的，加雷斯悄悄抬了手，試探的將手輕輕放在江杼的腦後，動作很?輕，一下下撫摸著江杼的頭發。
加雷斯記得主人喜歡這?樣安慰人，每次自己傷心難過的時候，主人都是這?樣做的。
現在主人需要他的安慰，加雷斯也?學著主人的樣子，小心翼翼地給予主人自己所有的愛。
江杼感?受著加雷斯的手掌傳遞給他的溫度，心中?的焦慮慢慢平靜了許多?，他知道這?遲早都是要說的，瞞著加雷斯這?對他不公平。
可江杼一時間不知從何說起，拉著加雷斯的手回到家裡?。
珂珂早就準備好了晚飯，只是等了很?久江杼都覺得沒有回來?，加雷斯一遍遍的去熱菜，一次次回到樓道門口等著。
加雷斯知道自己不該問?，不該說，主人的事情主人自己想說就說，不想說他也?是沒有資格去問?，能?在家裡?做好這?些事情，照顧好主人起居，他就很?開心了。
可是，加雷斯偶爾也?會難過，他沒談過戀愛，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做一個合格的戀人，只是一如既往的順著主人的一切，聽話乖順，是研究院教給他們?的，一直以來?，加雷斯都謹記著這?一點?，就算主人承認了自己戀人的身份，他也?不敢有絲毫逾越。
“加加，我有話想要跟你講。”
江杼漸漸冷靜下來?，拉著加雷斯的手坐在床邊。
“主人，您先?用?飯吧，一會菜要冷了。”
加雷斯看出主人開口的艱難，想要主人先?去用?飯，這?飯菜今晚已經熱過第三遍了，主人回來?的晚，應該餓了吧。
加雷斯的話將江杼想了許久想說的話打斷了，只是江杼看著加雷斯認真的樣子，他突然就覺得加雷斯這?是在體諒他，不想他為難。
不想說就不說了。
這?言下之意，江杼聽得出來?。
可就是因為這?樣江杼才更覺得心裡?五味雜陳，加雷斯這?樣毫無怨言的，永遠用?這?樣信任的眼?神看著他，讓江杼更加難受，他有點?不敢想加雷斯知道事情真相之後的反應。
於是，順著加雷斯的話，去吃晚飯。
寒冷的冬夜裡?，街頭巷尾彌漫著烤紅薯和糖葫蘆的香氣?，這?種煙火氣?息讓人感?受到冬日裡?的溫暖與溫馨。
而窗內的江杼坐在餐桌上食不知味，昨晚還沉浸在新年的喜悅中?，今晚就冷清了下來?。
街道上的人群熙熙攘攘，他們?或是步行，或是騎行，或是駕車，都在享受著這?個城市的夜晚。他們?的臉上 洋溢著笑容，彷彿所有的憂愁都被這?夜色吞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