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打算自己成立工作室,前期的準備已經籌備了很久,現在就差一個好的時機了。
聊了大概快一個小時,邱煜揉著眉心說先這樣吧。
他這幾天很累。
在去客廳的路上,景序也扶著邱煜走,他沉著聲音說:“你都多大一個人了,怎麼還能被邱時欺負?”
突然的一句關切讓邱煜說不出話,他只是扭頭看向了景序。
他們又在書房門口站住,“我也不知道他怎麼就長成了這個樣子。”邱煜說。
“你別告訴我說你腿受傷了是被邱時打的。”景序低下頭掃了一眼邱煜輕輕點在地上的右腿。
這回邱煜搖了搖頭,還好他搖了頭,不然景序都想帶著邱煜走了,生怕這人在自己家裡被打,被打了還只會傻啦吧唧地原諒對方,簡直是無藥可救。
“邱時不是承認自己喜歡你了嗎?你們又沒有血緣關系,在一起就在一起了唄。”景序不清楚這其中的細節,反正在他看來明明很簡單的一件事,哥倆竟然扯了這麼多年。
“要是家裡人問起來,糊弄一句不結婚不就得了?”他補充道。
邱煜笑了笑,他和景序都這麼多年的交情了,也沒有什麼再隱瞞的必要,趁著這個機會他開口說:“爸媽哪管我?他們都慣著邱時。邱時往東他們二話不說跟著往東,當年我出櫃被他們揍得半條命都要沒了,邱時出個櫃還從他們那裡得了筆錢,美名其曰讓他出門看看世界,認識認識多的人。”
他挪了兩步,靠在牆上,繼續和景序說:“這次是我出差沒給邱時發訊息,他在家裡發瘋,瘋完又準備去爸媽那裡瘋,我著急忙慌地趕回來,結果他只是被開水燙傷了手。”
“我打他的時候撞到了桌子腿,當時正在氣頭上,撞完沒注意,第二天才發現充血腫了,其實沒什麼大礙的。”
“我不給他點教訓,他能把家裡屋完,邱煜又憋出了個“欠”字。
到底是欠什麼,景序也不知道。
他只是在和林聞離開之前,把自己放在沙發上的圍巾拿起來,搭在了邱煜的脖子上。
邱煜目送他們離開,然後甩開邱時來牽他的手,自顧自地走進了廁所。
景序不可能莫名其妙地給他戴圍巾。
他把圍巾摘了下來,鏡子裡自己的脖子上布滿了密密麻麻曖昧不清的痕跡。
今天早上他精神狀態不好,洗漱什麼的都是由邱時負責的,於是他也就沒看見脖子上的痕跡。
所以剛才他頂著滿脖子的痕跡和景序林聞吃了一頓飯,飯後還和景序聊了那麼久,但是邱時一句話也沒有提醒他。
“邱時。”他走出廁所,對著站在客廳裡的人說,“滾過來。”
“那個不會是草莓印吧?”林聞瞪大了眼,不可思議地問。
景序學他的表情,也不可思議地回答:“天吶,那居然是草莓印!”
林聞“嗚嗚”地叫了兩聲。
“我還是有點不能接受。”他全身放鬆躺在副駕駛上,“這就是偽骨科嗎?”
景序沒聽明白,“什麼骨科?”
他以為林聞是在說邱煜的腿傷,還解釋道:“邱煜那腿沒傷到骨頭。”
林聞在一旁笑得停不下來。
景序問他笑什麼,他也不回答,還是一味地笑。
笑到一半,林聞突然停了下來,他嚴肅地問景序:“他們倆誰在上面啊?”
這個問題景序能知道就有鬼了。
他“嘶”了一聲,猜道:“邱煜吧?”
“但是邱煜腿受傷了啊。”林聞問。
景序空出一隻手彈了一下林聞的腦門,“一天天亂想什麼呢,你想不想在上面試試?”
這麼一說林聞就明白了,他搓了搓腦門,嘟囔道:“切,你又不忍心讓我跪著。”
景序無奈地笑了笑,心想,林聞這不是被他慣‘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