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帽間有一半的空間給了林聞，書架上有一半的地方放上了林聞帶來的書，書房裡的置物架上多了幾臺相機，浴室裡的洗漱用品變得成雙成對，床頭的合照變得多了一張。
林聞躺在床上，拿著景序一直擺著的合照，“這是我們多久照的啊？”
照片裡的兩人穿著短袖短褲，肩並著肩坐在大學出租屋的沙發上，林聞一手舉著一根冰糕，一手拽著景序一起比剪刀手。
景序當時還有點酷哥的形象在身上，不情不願地比著剪刀手，看向鏡頭的眼神又滿是溫柔。
“剛租房的時候。”景序指著照片的一角，“那裡堆著我們還沒來得及收拾的東西。”
就像今天早晨那樣，幾個箱子堆在門口。
第一次同居，林聞開心得不得了，黏著景序一起拍照說是留做紀念。
第二次同居，林聞也開心得不得了，他把照片倒扣在床上，側著身子說：“我們現在也拍一張吧，紀念我們第二次同居。”
景序看了眼林聞穿著的小狗模樣的毛絨絨睡衣，“穿這個照？”
他倒是不介意，還覺得林聞這麼穿很可愛，他掀開被子下了床，“那等我一會兒，我去拿相機。”
林聞趁著他出門的功夫換了衣服，他的毛絨絨睡衣怎麼看都覺得幼稚，還是換掉比較好。
等景序拿著相機進屋，林聞已經換下了小狗睡衣，穿上了聖誕節時景序給他買的那件毛衣。
“怎麼換衣服了？”景序問。
他自己的睡衣也是毛絨絨的，只不過沒有小動物的形象，是純深色的那種。
林聞跪著挪到床尾，幫景序支起相機支架，“哎呀，看起來太幼稚了。”
景序沒說話，眼神掃過飄窗上被脫下的睡衣，走過去拿了起來。
他把外套套在了自己衣服外面，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大型犬。
林聞愣愣地看著他。
景序坐上床，問：“哪裡幼稚了？這不挺好看的？你不穿那我穿了。”
他看了眼林聞還跪著的雙腿，“不要跪太久，等會腿疼了。”
林聞在給相機設倒計時，他眨了眨眼，說道：“我設了十秒的倒計時。”
景序沖他張開了雙手，笑了笑，說：“過來吧。”
時間進入了倒數，林聞貼著景序坐好。
“要不要喊茄子？”景序問。
林聞點點頭，“要喊的。”
三——
二——
一——
在林聞喊出“茄子”的那一瞬間，景序牽起了他的手，對著鏡頭比了一個剪刀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