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他不是孤軍奮戰。
他還有沈宿。
時榆走出臥室,看到沈宿坐在沙發上,他也自然而然過去挨著沈宿坐下,想著跟沈宿討論一下接下來怎麼做,一邊刷一下好感度。
他和沈宿現在的伴侶好感度有一千了,按照他們現在刷好感度的進度,一萬好感度不是夢。
“我的三個支線任務完成了,現在我們……”時榆才挨著沈宿坐下,都還沒去牽沈宿的手,沈宿突然朝長沙發另一側挪了挪,看似不著痕跡,實則非常刻意,沈宿還裝作若無其事的道,“你睡覺期間我去大廳看了看,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
時榆想著可能是沈宿還在生氣,畢竟哪個直男被同性胡攪蠻纏一通心情也不會好,時榆沒有跟沈宿計較,他問:“為什麼說不容樂觀?”
“去看看就知道了。”沈宿起身,抓起風衣往時榆身上一披,期間半點都沒有碰到時榆,他也套上一件外衣,道,“順便帶你去吃點東西。”
走出一段路時榆問:“這個時候食堂好像已經關門了?”
沈宿:“那是對練習生,對我們全天性開放。”
時榆:“……”
好吧。
食堂確實還為沈宿開著門,食堂經理笑容熱情大方:“蕭老師,您的菜已經做好了,是現在上菜嗎?”
沈宿:“嗯。”
時榆本以為沈宿是陪他過來吃,沒想到飯菜是兩個人的量,沈宿吃的還挺多,時榆心裡有個疑問,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問了出來:“你……沒吃晚飯?”
沈宿動作一頓,而後面無表情道:“吃了,我吃宵夜不行?”
時榆定定看了沈宿三秒鐘,硬是沒有看出一絲嬉皮笑臉,他說:“行。”
沈宿又不說話了,低頭安靜吃飯。
沈宿今天有點怪怪的。
平時話挺多的一個人,今天居然沉默寡言,惜字如金。
去到大廳時榆知道了沈宿今天沉默寡言的原因,也明白了沈宿為什麼說情況不容樂觀。
地板光潔開闊的大廳裡站滿了練習生,卻靜得落針可聞。
人群散開的地上躺著一個人,他穿著練習生制服,渾身是血,臉上的血尤其多,甚至看不清五官了,前額有一塊凹下去,是被人用拳頭暴力砸出來的。
公屏上練習生喜愛值排行榜上的人名原本都是紅色,此刻有好幾個人名變成了灰色,灰色代表“玩家已死亡”。
大廳公屏上在轉播舞臺實時表演畫面。
此刻是兩個壯碩的男人在互毆,像是某些地下場所裡打黑拳,一拳一拳往死裡朝對方身上砸,兩個人滿臉都是血,在表演結束後兩人的票數都非常高,幾乎達到直播間觀眾人數的三分之二。
下一個舞臺表演的是一男一女,女的身穿旗袍,男的穿西裝三件套,舞臺中央放著一個椅子,西裝男坐到了椅子上,旗袍女跨坐在他身上……他們不是在擦邊,他們是真的在攝像機前做著閨房裡的事情。
這個舞臺的票數甚至比上一個舞臺還高。
又下一個表演的是何一燃,他的這個舞臺比初舞臺還要燃,看得出來是下了功夫排練的,但因為他只是普普通通的跳舞,7萬人線上的直播間,他只有一千票。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舞臺變了質。
練習生們不再是單純的唱歌跳舞,而是為了票數做出如此無下限的事。
練習生的死亡沒有人管。<101nove.不會管,系統不會管,系統最愛看這種情節。
這也讓時榆有了一個猜測——
這麼多人瘋狂刷票數升排名,會不會更新後拿到“以第一名成績c位出道”的主線任務的人不止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