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露出魚肚白, 天快亮了。
慕琢心情很好的關閉遊戲面板, 哼著小曲離開樹林徑直朝廢棄服裝廠走去。
.
死亡光束降臨的那一瞬顧衡整個人就消失了。
別說完整的屍體, 連一捧灰都不存在。
姜嫣怔愣的盯著顧衡停留過的那一塊地板看了很久, 像是不理解般抬頭問時榆：“顧衡呢？”
“他剛剛還在這裡，怎麼不見了？”姜嫣看了時榆一眼，又低頭自言自語，“他是不是出去了？天還沒亮，怎麼就出去了……”
時榆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了出來:“顧衡, 他死了。”
得到答案姜嫣再次愣住，幾分鐘後，姜嫣的情緒才徹底崩潰。
她跪倒在地上，雙手輕輕觸碰顧衡待過的那處地板，好似在觸控顧衡一樣的輕柔，緊接著她整個人躺了下去，就像躺在顧衡懷裡一樣。
姜嫣閉上眼睛，眼淚卻在無聲的流，止也止不住。
她不發一言，就是流淚。
安靜的流淚。
姜嫣在哭，直播間也在哭：
【顧衡怎麼死了？顧衡怎麼就死了！我才粉上他！！！系統你個殺千刀的！】
【嗚嗚嗚姜嫣大寶貝別哭了我來抱抱你我也不想顧衡死td的系統！】
【姜嫣和顧衡現實中是認識很多年的好朋友了，好朋友離世確實難以接受，姜嫣哭成這樣也能理解。】
【或許姜嫣把顧衡當好朋友，但顧衡未必，朋友之間或許會兩肋插刀，但是真的喜歡一個人才會願意為她死，我現在說顧大律師暗戀姜嫣沒人反對了吧？】
【我反對！顧大律師不是暗戀姜嫣，他是一直暗戀著姜嫣！姜嫣有一次醜聞纏身，是顧衡熬了三天三夜幫她整理證據把對方告上法庭，那個時候慕琢在哪裡？磕姜嫣慕琢的就離譜！】
<101nove.p，也談過幾場戀愛，顧衡始終安靜的站在她身後，陪伴她，等待她，目送她，明知沒有可能卻控制不住看向她的目光，顧衡的愛是無聲的，但你不能說它不存在！】
【為什麼顧衡死了我才發現他們的好磕！媽的系統能不能也去死一死！！！】
【姜嫣知道顧衡喜歡她嗎？也許不知道吧，顧衡的喜歡藏得連我們都看不出來。】
【顧衡當然不會讓姜嫣知道啊，他那麼喜歡姜嫣，怎麼捨得姜嫣難過？】
【一直以好朋友的身份陪在她身邊，至死對方都不知道他喜歡她，嗚嗚嗚嗚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刀我？】
……
沈宿和時榆無聲的離開了屋子，並帶上房門。
人的情緒需要宣洩，現在的姜嫣需要一個與顧衡的單獨空間。
兩人沉默的在庭院裡站了一會兒，紅日也在安靜中冉冉升起。
天徹底亮之後慕琢就找上門了，開口第一句話是：“姜嫣呢？”
慕琢是兩手空空來的，並未攜帶武器，也沒有表現出敵意。
系統第一次審判已經結束，距離下一次副本合併還有十幾個小時，在這十幾個小時裡他們是暫時安全的，這個副本現在只剩下他們三個加上慕琢總共四個活著的玩家。
慕琢不是來殺人，那就是來尋求合作的。
時榆聽沈宿提起過慕琢，並未見過慕琢，但是在看到慕琢臉的那一刻也就對上了名字，慕琢確實生得不錯，女孩子在他面前都要自愧不如，當得起前顏值榜榜一。
“姜小姐啊，她……”沈宿倚在欄杆邊，手託下巴，在思索怎麼回答比較合適。
“姜嫣現在不想被打擾。”
時榆打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