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聲音告訴我我通關了,讓我沿著前方出現的長廊一直走,走到頭就能出去了。”
“我目前最想做的事確實是離開遊戲,聽到我通關了我很高興!”沈宿語氣激動,神情興奮,不像是假的,“我太高興了!我幾乎立馬就要沖出去了!”
“那你怎麼不出去?”林清何問。
“因為我要帶上我的同伴一起啊。”沈宿掃了時榆一眼,話說得理所當然,“我們來是一起來的,走當然也要一起走,我怎麼能丟下他一個人呢?”
“所以我就沒走,那個聲音挺有趣的,我就跟它聊了一會兒天,它知道的還挺多,我們本來準備促膝長談個三天三夜……突然門就開了,那我只能出來了。”
一開始林清何對沈宿的話持半信半疑態度,聽到這裡他明白自己又被忽悠了,內心的怒火再也壓制不住。
“你耍我?”
沈宿斂起唇角的笑:“林院長說笑了,難道不是你一直在耍著我們玩嗎?”
林清何怒極反而笑出了聲:“這麼說是我的疏忽,不該引導你進門裡,畢竟這扇門內的場景對你也不起作用不是?”
“不過門內對你不起作用,不代表別的東西對你也不起作用,你們進來太久了,也差不多該讓這個世界恢複清淨了。”
林清何目光倏地掃向站在時榆身側的林風白,命令道:“過來。”
林風白身體顫了一下,倒是聽話的挪動腳步往前,只是他沒有走向林清何,而是上前幾步身體擋在時榆面前,他對林清何說:“你把他們送出去,你想要世界恢複清淨,只需要把他們送出去就行。”
林清何像是沒聽到這話,寒聲道:“我再說一遍,過來。”
“我……”
林風白還欲說點什麼,整個人被一股大力拽著衣領丟進林清何懷裡。
林風白是懵的。
林清何倒是反應及時的接住了他。
“要幹直接幹。”
“前置臺詞什麼的就不必說了。”
沈宿說話間扔開林風白脫下風衣裹住時榆一氣呵成,最後目光落在時榆下巴處,眸色冷了幾分。
貼近下頜線的地方有一條近兩厘米長的血痕,一看就是利器劃傷。
傷口雖然不深。
但很刺眼。
時榆是典型的父嚴母慈的家庭,時伯父雖對他嚴厲,但有時伯母在一旁慣著他,上面還有個時爺爺無比疼愛他。時榆自小被養得很好,說是嬌生慣養也不為過,稍微不小心白皙的面板上就會留下紅印子,因此馬術老師和教防身術的老師對他都會特別注意。
時榆從小打大沒有受過什麼傷,更別說傷在臉上。
這張臉生得那麼漂亮,萬一留疤……
“小心!”
林清何提著匕首朝這邊走來,沈宿背對著林清何還在發愣,時榆猛得拽了沈宿一下,正要上前格擋,一條結實的手臂就橫在他面前阻攔了他的動作。
那0.1秒沈宿像是後腦勺上長了眼睛,迅速偏頭躲過林清何剁來的匕首,一個回身將匕首踢飛,再精準接住落下的匕首,下一個動作就是將匕首插進林清何手掌。
一系列動作又快又迅速又狠,整個過程就在眨眼之間。
林清何右手手掌被匕首刺了個對穿,鮮血滴答滴答往下掉,他卻感覺不到疼似的,舉起手看著自己手心笑了笑,點評道:“你這種打法……倒不像普通防身術,我以為你和他學的是一樣的。”
“哦,這個啊。”沈宿將時榆護在身後,一邊活動手腕關節一邊說,“其實教我們的老師是同一個,只不過他平時在訓練場練習多,而我實踐比較多。”
“原來是這樣……”林清何把匕首拔出來,掌心的血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不到十秒鐘,那隻手掌恢複如初。
林清何持匕首又朝沈宿攻過來,兩人一邊打一邊說話。
“看得出來,你不像是一個好學生。”
“那你倒是說錯了,我還真是個好學生,初中和高中時期成績穩居年級第二。”
“為什麼不是第一?”林清何問。
如果說時榆和林清何只能打個平手,那麼沈宿對林清何就是完全的碾壓,只聽“咔嚓”一聲,林清何整條手臂被卸了下來。
“因為第一是他啊。”與狠厲的動作截然相反,沈宿說話語氣是懶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