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壁咚我老婆!他摸了我老婆的手!他掐了我老婆的下巴!他還拍我老婆的臉!啊啊啊沈宿這個狗!但是有一說一,我也想摸老婆的臉。】
【那扇門裡面是什麼?為什麼不給看?】
【林清何自己都不看,說不定是裡面場景太過於血腥?】
【沈宿目前直播間一片黑,人說不定已經沒了。】
【系統在嗎?開一下門裡面的攝像頭哈,嗨?哈嘍???】
……
林風白乖乖的接受了蘋果投餵,然後躺回床上,閉上眼睛,說要睡了。
林清何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看他睡了就離開。
實際上林風白也沒有睡著,這個人在他身邊,他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他甚至能感覺到這個人的目光在一寸一寸巡視他的身體,巡視他的每一寸肌膚。
氣息在一點點逼近,林風白努力抑制住身體發抖的幅度,他努力的裝睡,盡管知道對方早已識破他劣質的演技。
“今天這麼乖。”一隻手輕輕撫摸著他額前的碎發,林清何的嗓音可以說是很悅耳,語氣繾綣而溫柔,可在林風白聽來只覺得害怕,“在想什麼壞主意?”
“……沒有。”
林風白嗓音沙啞,他依然閉著眼睛,好像不睜開眼睛就不用面對一些可怕的東西。
“不要妄想誰能拯救你。”壓得很低很沉的聲音從頭頂砸下來,語氣帶著淡淡的警告,“沒有人能拯救你。”
林風白眼睫顫了下,他還是緊緊閉著眼睛不想看面前這個人:“我知道。”
“乖。”額頭碎發又被輕柔的碰了碰。
身旁的溫度消失了,腳步聲也逐漸遠去。
林清何離開了。
幾分鐘後林風白跳下床,一股腦往外跑。
.
太平間。
時榆安靜靠在牆角坐著,抬眼就可以看到近在咫尺的那扇黑門。
他的兩個手腕依然被反綁著,雖然看起來被綁得很結實,實際上他只需輕輕用力就能掙脫,只是以他目前的處境來看,掙不掙脫並沒有多大區別。
沈宿進去已經有半個時辰了。
時榆看起來神色平和,實際上胸腔下的心髒跳得很快。
——被氣的。
方才沈宿將他推到牆上,用外套蓋住兩人的手,手指在他手背上敲摩斯碼,他原以為沈宿要給他傳遞什麼重要資訊,因此驚訝過後很快冷靜下來屏息等待。
結果沈宿總共就傳遞了兩句話,還都是不怎麼能入耳的話:
“出去後請我吃頓飯可以嗎?”
“我不挑的,你上次給小園做的燴面就可以。”
時榆當時就想給沈宿一拳。
然而沈宿早有預料,當然也可能是比較有自知之明,先他一步將他兩個手腕綁了。
太平間的溫度很低,地板和牆壁的溫度更甚,融化的冰水濕了時榆大半件病號服,寒氣一點點滲透進身體。
時榆不覺得冷,寒冷的環境更有助於他思考,以及冷靜。
他是一個正常人。
正常人遇到問題會第一時間分析問題,想辦法解決問題,解決不了再想其他辦法。
正常人遇到危險是會害怕的,更別說是危及生命的事情。
他也是一個普通人。
一個才活了二十五年的普通人,他還年輕,不想以這種方式莫名其妙的結束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