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凡看著懷中昏迷的尚蒼,急忙探他呼吸,發現他呼吸雖弱,但是卻很穩健,懸著的心也算放了下來。
此時島上眾人已經站起身來,這次爆炸雖然劇烈,但是在空中距離地面較遠之處爆炸,所以並沒有傷到幾人,眾人剛剛站起,腳下小島竟然顫動不已,隨後竟然從中四分五裂,部分還沉入湖中。島上眾人連忙提身飛出小島。
在岸上站定之後,回首發現,那湖中小島竟然已經消失在湖中,湖水翻騰,推著正在湖中游泳的幾人向岸邊而來。
柳淳幾人在岸上拍過身上的塵土,隨後柳君洛說道:“尚公子昏迷,小女也有傷在身,不如眾位先去我柳府休息一二,好再做安排?”
張鐵凡點頭答應,攜著師弟師妹和煙雨樓眾人跟隨柳君洛而去,獵山六豹則賴著臉跟了過去。
剩下眾人見此間事了,菩提樹也不再存在,罵罵咧咧的離去。
幾人趕了一下午的路,此刻終於來到了柳家,在柳家僕人的幫助下,安頓好尚蒼和柳安然,其餘人紛紛去處理身上的塵土。
吃過晚飯之後,穆羸弱擔心尚蒼的傷勢,前去照顧,看著躺在床上的他,想到柳安然為救三師哥,義無反顧的將心頭血打出,穆羸弱不禁惱怒起自己的無用,暗暗發誓一定要練好武功,不再拖自己師兄的後腿。
第二天一大早,柳安然就起床了,本來按照她的傷勢,不可能這麼快的下床,但是昨天她經過菩提果藥力的滋養,雖然傷重,但是很快就好了。
眾人經歷過昨天的疲憊,現在還在睡夢之中,柳安然掛念尚蒼,於是悄然來到尚蒼的房門外,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
任她如何小心謹慎,終會驚醒在床邊前睡之人,當她小心翼翼的走到裡屋,突然看到穆羸弱揉著惺忪的睡眼,而後望著她。
柳安然尷尬的問道:“穆姑娘一夜沒回啊?”
穆羸弱看清來人之後,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道:“柳姑娘起這麼早來探望師哥啊?你身上的傷還點了嗎?”
柳安然回答道:“傷勢無礙,穆姑娘掛心了。”
穆羸弱看著她說道:“既然來了,就坐啊。”說著指了一下旁邊的椅子。
柳安然面露尷尬之色,隨後坐到了那裡,也不知和她談論什麼,只好坐在那裡。
穆羸弱突然開口:“柳姑娘你是不是……”還沒問完,就面露猶豫之色。
柳安然見狀,開口說道:“穆姑娘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穆羸弱眼神突然變的堅定,然後問道:“你是不是喜歡我三師哥?”
柳安然沒想到她突然問這種問題,一時不該如何作答,支支吾吾的說道:“哪有,哪有。”
穆羸弱皺著眉頭說道:“你在仇府那一次,為了師哥擋住那致命一掌,昨天又為了他不惜自己受傷,不計後果,也要幫他完成心願,這難道還不是喜歡嗎?”
柳安然紅著臉解釋道:“我幫他擋那一掌,只是因為我身穿冷蠶衣,可以抵消部分內力,所以我才敢幫他抵擋,昨天我爺爺也說了,必須是含有菩提果藥力的血才可以,那種情況之下也別無他法,尚公子也救過我好幾次,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