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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搏鬥過後,天已經微微發亮,這時合歡宗眾人見不敵,竟紛紛逃走了。二人見他們逃走,連忙去搜救遇害女子,天亮的時候基本已經搜救完畢,合著自刎的那個女子,一共找到七個女子。這時柳安然也將村民救了出來,正好趕到。
尚蒼看著滿地合歡宗眾人的屍首,連連搖頭,孟晉鵬看到這一幕後說道:“尚兄你切莫太過仁慈,要知道你現在放了他們,他們還會繼續作惡。”
尚蒼淡淡的說道:“他們做出這種事情,的確該罰,只不過他們所犯之錯,罪不至死。”
柳安然這時也走了過來,聽到尚蒼這一句話後說道:“尚兄,你怎麼如此婦人之仁,你看看那些被他們禍害的女子,誰能替她們喊冤。”
這時只見一對夫婦突然發出哭聲,哭喊著跑到那名自盡的女子身旁,喊道:“小花啊,你就這麼走了,讓娘怎麼活下去啊。”
尚蒼看到那對夫婦哭的如此悽涼,再想到合歡宗平日所行之事,也漸漸的放開了,另外二人見他不在皺著眉頭,知他已經想開,便安排村民們報官,然後一起處理起那些屍體來,畢竟有些人是中毒死的,不可讓村民們隨意觸碰。
三人將這些處理完後,已經到了正午,在村民的熱情相邀下,吃了頓午飯,三人便出去了。剛出村莊,柳安然說道:“這件事恐怕合歡宗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若是他們集結人馬,回來找我們怎麼辦?”
孟晉鵬苦笑著說道:“崔炎是崔榮德獨子,今日我們在這裡殺了崔炎,相當於斷了崔榮德的根,他自是不會跟我們善罷甘休。”孟晉鵬正說著眼神突然變的犀利起來,接著說道:“但是,就算他們不找我,我也會去找他們的,畢竟崔氏一家成立這合歡宗,在江湖上做盡這傷天害理的事情,我鬼谷雖然在江湖上的名聲也不是很好,但是決不允許他們做這些事情,我現在就去找個驛站,給我爹傳遞訊息,讓我爹帶些人馬過來,好收拾了這合歡宗。”
尚蒼說道:“如此甚好,尋常人還真不好對付這合歡宗,畢竟他們善用毒藥,既然鬼谷的一些前輩願意出來,這真是再好不過了。”
孟晉鵬連連擺手說道:“那二位不如先在此處暗中跟蹤合歡宗的人,以免他們在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到時候我們以白色煙火為訊號,你們看到白色煙火,就證明我已經來了,我這就去給我爹報信去。”說完對著二人拱手道別。
孟晉鵬走後,尚蒼不禁問道:“柳姑娘此次出來不知所為何事?不會又是揹著你那花婆婆出來的吧。”
柳安然狡黠的一笑說道:“蒼哥哥那麼聰明,你猜一下不就猜出來了。”
尚蒼無奈的說道:“柳……安然,我猜不出來。”
柳安然看到尚蒼改口,輕笑了一聲說道:“我這是出門歷練,對了,你為什麼到這裡來啊?”
尚蒼回答道:“我有些事情需要到伍蘭山一趟,想去那裡看看。”
柳安然突然說道:“這麼巧,我也有事情要到那裡去,看來咱們兩個還可以一路同去啊。”
尚蒼不解的說道:“安然,你不是說只是歷練嗎,怎麼又突然說要去伍蘭山?”
柳安然囔囔的說道:“哎呀,反正就是有事,你別管了,現在我們還是先把這合歡宗的事情解決掉吧,而且我不防告訴你,這合歡宗貌似和伍蘭山有關系。”
尚蒼急忙問道:“什麼關系?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柳安然笑著不回答,一蹦一跳的朝著昨夜合歡宗撤退的方向走去。
兩個人沿著合歡宗部眾撤退時的痕跡追了一天,終於是追上了,這時已經是黃昏,兩人看到那些合歡宗的人匆匆的進了一座山,兩個人怕山上有埋伏,便不再追去,畢竟在這山裡他們也跑不到哪裡去,準備明天再溜進山裡調查清楚。
於是二人來到山腳下的小村子,找了一戶農家,向他們打探周圍的情況。這山叫做虎趾山,只因當年有一老虎在此為惡,一壯士路過這裡,見這惡虎傷人,便和那惡虎搏鬥起來,後來將那惡虎的一隻爪子斬了下來,惡虎匆忙逃走,自此以後再也沒有出來傷過人,村民們為了紀念那位壯士所行之事,便將這山叫做虎趾山。“
給他們介紹這些的是一對老夫老妻,看到他們二人郎才女貌,說話甚是得體,還以為是哪家的小夫妻路過這裡,便好心的邀請他們住在這裡,明天再走,二人見這對夫婦甚是和藹,便答應下來,不過這裡卻只有一間房……
晚上亥時剛過,兩人在外邊看星星也看累了,柳安然不禁打起了哈欠,尚蒼淡淡的說道:“你若困了,便去睡吧,我在這裡打坐便好。”
柳安然聽到這句話後,不禁想起自己女扮男裝,在瞎老伯那裡的那一夜,那一夜尚蒼並不知道自己是女子,但是隻因為自己一句“不喜歡和別人一起睡”,尚蒼便在外邊打坐了一夜,想著想著柳安然噗嗤笑了起來。
尚蒼不明白她為何會笑,問道:“你為何發笑?”
柳安然止住笑意,說道:“沒什麼,其實你可以去屋裡打坐的,在外邊多冷啊,春天的晚上可是很冷的。”說著,便要拉尚蒼一起進屋,尚蒼推脫不過,只好進屋。
柳安然進屋後躺在床上,然後用手指朝著床上劃了一道線,說道:“這道線裡面是我的底盤,外邊是你的底盤,若是明天早上醒來,你越過這條線了,哼哼,看本小姐怎麼收拾你。”
說完拉著被子就去睡了,也不管尚蒼晚上蓋什麼。尚蒼無奈,只能盤坐在床上,運起內功心法,默默的打坐,不一會兒就傳來柳安然勻稱的呼吸聲。
第二日,柳安然早上起來,發現尚蒼直愣愣的坐在那裡打坐,輕聲說了句:“呆子,活該你坐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