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真勞動林總大駕,我都看到了是張繼買的,你也好意思認。再說了這魷魚不新鮮,我不想吃了。”
“那總是我掏的錢吧,我人生地不熟的怎麼知道除了外面海裡哪裡還有魷魚,你總不能讓我一猛子紮海裡給你現捉吧,你還嫌上不新鮮了,現抓的刺身新鮮你吃嗎祖宗?”
“林江州,你話好多。”我悶頭喝粥,留林江州反思自己話是不是特別特別多。
吃飽喝足林江州自覺刷碗,我開啟他的電視換臺玩,林江州在鍋碗瓢盆間戰鬥,踐行凡事親力親為的原則。
面前擺好一盤水果,林江州坐到我身邊,水果只是掩人耳目的一點甜頭,細密的親吻落在我的發絲間、眼睫上。林江州唇齒間只餘橙子的甜香,他漸漸地將我壓在沙發上,手趁機掀開我柔軟的舊衣,露出荔枝果肉般的皮肉。
“吃水果嗎?”他假惺惺問我,塞了兩枚荔枝放我嘴裡,“含住。”
甜膩的汁水迸發在唇齒間,好膩的荔枝,我蹙眉想吐出果核,卻抓住了林江州的手掌,是他自己伸過來的。我不客氣,全吐在了他手心。
“下次別買荔枝,好膩。”
“哦。”
我知道林江州是屢教不改的,也沒指望他聽進去。我枕在他胳膊上看電視,虧得他家沙發大,但凡小點現在我倆就有一個得在地上蹲著看了。四周的落地窗落下簾子,擋住夜色月光,我讓林江州關了大燈。
“達哥來了。”
“我知道。”林江州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我聊,他的主要注意力在我的頭發上,像母猴給小猴薅蝨子一樣來來回回扒拉我的頭發。我惱了就回頭給他一巴掌,我頭發洗的幹幹淨淨不知道他在找什麼。
“好了好了。”林江州收起爪子認輸,“我不玩了。”
“你跟他說什麼了?”
“誰?”
“嘖。”我給他一胳膊肘,林江州不裝傻了,“我就說傷剛好,夜裡夢憶亡妻,他託夢說讓我和李黜好好過唄。”
“你這麼胡扯八道關達也信?”
“我意思交代給老鬼,他自會潤色。”
我在他懷裡僱傭兩下,翻身面對他,“咱們結婚來了不少人,他們不覺得我和卡厘有點像的過分嗎?”
林江州思索一會兒,“你小點音,別讓我老婆聽見。你只是我老婆的替身,我的身雖然在你這,心可在我老婆卡厘那兒呢。”
這次姿勢方便了,我正面給了他一拳,“看不出來你還有牛頭人愛好呢?”
林江州的大掌包裹住我的拳頭,他圈我在懷中,手放在心口,“婚禮幾天後輿論發展的差不多了,我就全網封鎖照片了,只留下一些我的正面照,最多有你一個側臉。不然早在郭榮和楊立邦那兒你就跑不出來了,這麼大一塊兒肥肉他可捨不得扔。”
我“哦”了一聲,閉上眼睛,林江州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下文,索性起身抱我上樓去睡。
臥室的床比我家軟,我翻滾幾圈,滾到守株待兔的林江州身上,問他,“楊悠怎麼回事?”
林江州琢磨一會兒才從記憶中找出來這個人,“釣陳海唄。”
“他幹啥?他變態啊?”
林江州在沉默中肯定,我瞪大雙眼,“你安排的?盛文瀚也肯放人?”
“怎麼不肯?他願意著呢,自己兒子都不是親生的,恨死楊悠了。”
資訊量好大,我反應了一會兒這段堪比雷雨的狗血劇情,後媽給繼子生的兒子不是親生的,後媽跟親爹的兒子還愛戀親媽?盛文瀚也是個人物啊。
“楊悠算為你辦事?”
“算為他兒子,盛文瀚扔他娘倆出門,我撿回來了。”
“看不出來還是個大善人呢?孤兒寡母你挺高興?”
林江州連忙否認,“張繼安排的,跟我可沒關系你別亂扣屎盆子。”
我想他也沒這個膽子,林江州欺身上來,大狗一樣埋在我的頸側撒嬌,“我是認主的你不是不知道,主人汪汪汪。”
“滾啊!”我一腳踹中他要害,把汪汪汪的狗踹下床,裹住全部的被子睡著了。
林江州慌不擇路,跑去廁所檢查一番,放心後才出來,從我身下扣出一角被子蓋住肚臍眼,沉入幸福的夢鄉,夢裡因為打呼嚕被我揍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