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玩笑的態度並未激怒林江州,他反而平靜下來,“明天,帶我出去逛逛。”
“臨城有什麼好逛的大老闆?開半天車進窮鄉僻壤找樂子。”我癱軟在沙發上,耳邊空空的,忽然想念之前丟在林江州家裡的卡帶機。
哦,是窮窮的林江州的那個家。觸景生情,我問他,“那個房子呢?”
“哪個?”
“我租過的那個。”
林江州認真想了會兒,“賣了唄。”
“啊,我還想著有空了去看看呢。”
林江州不屑道:“您還能抽出時間憶苦思甜呢?”
“當然,我又不是什麼見異思遷的人,我在那個房子裡也有回憶的好嗎?”我十分不滿。
林江州這下惱了,“你憶什麼?男人?”
他屁股上捱了一腳,老實洗澡去了。
晚上他說房間太小,伸不開腿,拱到了我的床上伸腿。手機扔在床頭,不時彈出兩條訊息,林江州一條腿搭在我身上,傻子一樣晃來晃去。
“你為什麼幫他?”
我不回答,呼吸平穩,好似陷入熟睡。
“你可以給我講郭陽的故事。”林江州皇帝一樣批準。
我翻身背對他,“沒心情,不想說。”
林江州晃我肩膀,力氣大的像一頭牛,“你剛才還說要說的。”
“你剛才還說我想男人呢!”
“對不起。”林江州誠懇地道歉,“我不該亂說話。”
講嗎?講什麼?講郭陽就是講我自己,將自己完全的剖開給他看嗎?許鳳麗說過這樣最傻,不要相信男人的話。
我閉上眼睛,琢磨著竟然真的睡去。
早上起來林江州頂著兩只黑眼圈幽怨的看我,“我等你好久,只等來了你的呼嚕。”
“你放屁。”林江州打呼嚕還差不多,我怒踢他一下,。
他說要出去走走,竟一路走了五公裡,狀似不經意走到了歐泰國際。我站在小區門口,無話可說。林江州四處觀察,連門衛也要搭話問兩句。
“啊,那戶樓都封鎖了,鄰居早搬了,都害怕嘞。”門衛大爺接過林江州遞的煙,吸了口,“嘿,好煙。”
“監控修了嗎?”
“修了也沒用啊,之前的就那點。”大爺說,“但還是修了,住戶集體反映呢,物業不能不管。”
我蹲在馬路牙子上薅草玩,林江州絮絮叨叨聊了半天,走過來踢我屁股,“走,進去。”
“哦。”我跟在他身後,探頭道:“好專業哦大偵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