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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上癮
兩天後,我在新城市公安局再次見到了盛文瀚,他還是那副打扮,坐在問詢室,見到我身後的林江州時打了個招呼。
“林董好興致,百忙之中還能來公安局。”
“彼此彼此。”林江州落座,陳志剛前後腳進來,他先是看向我,神色凝重。
“腿放下來。”陳志剛坐到離門最近的椅子上,他頭發花白,面容憔悴,皺皺巴巴的衣襟是他最近連軸轉的最佳證明。盛文瀚放下腿,賣乖地喊了聲:“二叔。”
這層親戚關系我跟林江州顯然沒想到,我們對視一眼,壓下心底的詫異。陳志剛公事公辦地翻開隨身攜帶的筆記本,掀到空白的一頁,寫下今天的日期。
“你昨天說舉證?”
“對,二叔我......”
陳志剛糾正,“警官。”
“好,二叔警官我......”盛文瀚繼續,卻又被一旁沒忍住笑出聲的年輕警官截住話頭。
“我們沒工夫陪你鬧。”林江州不耐煩道。
陳志剛不再讓盛文瀚發言,面向我道:“五月二十八日下午兩點,被害人推測遇害時間前後,目擊人盛文瀚曾見到你兩次折返案發地點,那日在江城你卻只說了一次。”
“第二次,你去幹什麼?”陳志剛發問。
“我有話想說,但是沒有進門。”我實話實說,“我敲了兩下門,門內有人應,但沒有開。我就站在門口說完了,沒人理我我就走了。”
“說了什麼?”
我沉默一瞬,林江州的目光投在我臉上,灼灼如日光。
“我拒絕了他的邀請,又勸了他兩句,郭陽讓我繼續跟他幹。”
陳志剛點點頭,心下了然,郭陽拉皮條不是秘密,拉o下水,勸o從良,他一樣沒少幹。當然能讓他勸從良的都是為大人物準備的,需要一個幹淨身份的。
我當時就被他選為幸運之子,送給了陳德文,後又輾轉多人,最後成了散戶。我自甘墮落,卻拉了梁旎旎賠命,陳德文死得不冤,郭陽更該死,我呢?我賤命一條,時不時也該去賠梁旎旎。
我臉上落寞的神色或許太過明顯,忽得一暖,林江州竟拉過我的手,寬厚的手掌包裹住被我的指甲不斷扣出血痕的手指。他安撫性地揉捏我的指尖,無聲地勸慰。
“你第二次上樓,用了多久?”
我第二次上樓時郭陽家一樓的老太太剛帶著小孫子出門,說完話下來時又碰見出門的老頭,對著電話喊:“知道了!拿上了!”
老頭開門時正巧我下來,門縫開得小小的,他脖子裡掛著一個兒童保溫杯,邊換鞋邊嘟囔:“兩點半才上課,非走那麼急!”
我低頭走過時是幾點?
幾點......幾點......我轉彎時,老頭家餐廳正對我的鐘是幾點?
我皺眉思考,最終遲疑道:“我下樓時應該是不到兩點。第二次上樓去時一點半多點吧,前後二十分鐘左右。”
陳志剛反問:“有電梯,一上一下二十分鐘分鐘?”
“那天電梯維修,我走的樓梯。”郭陽家在十一樓,我十分鐘爬上去已經很不錯了好嗎?
陳志剛疑惑:“維修?”他身旁的小徒弟不知何時退出去的,陳志剛合上本子出門,留我們仨在審訊室大眼瞪小眼。盛文瀚凳子一撤就要擺架勢,倆腿還沒翹上來呢就被抱臂的林江州搶了先,他有樣學樣,兩腿翹到桌子上問盛文瀚:“真看見了盛總?”
我無語扭過頭,不想看林江州。他動作太快,我都沒發現的他手是什麼時候松開的,林江州腿都放桌子上了。
盛文瀚不輸氣場,冷笑一聲也放上來,他倆面對面坐,現在四隻腳之間只隔了一盆燦爛盛開的假花。
“看見又怎樣?沒看又怎樣?”
林江州笑得戲謔,“錢花完了?別忘了還。”
盛文瀚怒道:“花你兩個臭錢能耐了是嗎?我看你是不記得當年怎麼搖著尾巴求我姥爺救你身邊這個女表子了是吧?用不用我幫你回憶一下,林、董?”他一字一頓地說,我猛地站起來,抄起桌上的花瓶,連花帶瓶砸到了盛文瀚頭上。